那個女人死死地盯著襄姬,說道:“我楚月明誰沒見過,你襄姬算什麼?現在不是比我還慘嗎?”
說完轉身就走了。
楚月明,襄姬忽然愣住了,怪不得看她那麼眼熟。有點經曆的人都知道,她是南元四女子之一,之首為襄姬,能歌善舞,容貌絕麗。
第二,穆離,就是現在的穆貴妃,據說她的縫紉技術堪稱一絕,宋拂笑隻穿她做的衣服。而且漂亮,出身高貴。
第三就是楚月明,她為人好強,什麼都不願意輸,她極其美麗,而且能彈出一手絕世好琴,什麼樂器在她手裏,都可以彈出最好的音色。
第四是蘇臻順,她是這四個最不出名的。但據說她比襄姬還漂亮,沒有人見過她人,但是她的書法和棋藝都極其高超,幾年前,她在一個棋館出現過,幾乎把一些棋藝深厚的人都殺下馬,統統敗北。而且她的書畫曾經流傳過一段時間。所有人都驚歎天人之作。當時宋軻也買了一副放回家,但是後來這些字畫都一夜之間忽然消失了。隻有署名和棋館的神秘人一模一樣,叫蘇臻順。當時有人言:“下棋數十年,不如觀臻順一局。”有在棋館透過她麵紗見過她的人評價:“麵若桃花,腰若紈素,東有天女穆楚二人,西有襄姬傾國傾城,都不及臻順朦朧神秘之美。”
但是由於她過於低調,所有大多數人隻知道前三個。
而楚月明一直希望比過襄姬,但是偏偏襄姬無論在容貌和運氣都比她好太多,楚月明的確見過自己,那似乎在很久以前,她剛剛學會跳舞出道的時候,那時她記得當所有人為她叫好的時候,忽然舞台發生了巨大的坍塌。襄姬反應極快,連忙跳開,於此同時,一根長長的柱子直接倒下,砸在襄姬剛才站著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避閃及時,自己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襄姬驚魂未定地看著觀眾台,忽然一張臉引起她的注意,在所有人都慌亂失措的時候,隻有一個人還心有不甘,無比鎮定地看著她。沒錯,這個人就是現在剛才那個女人。
楚月明。
另外讓襄姬奇怪的是,為什麼她的名聲已經牽連到整個氓麓山了……
算了,楚月明的話不可信。
襄姬走到家門時候,忽然一股久違的傷感湧上心頭,記憶中的父母還是年輕的臉。現在不知道如何。
快三年沒有看到他們了。
襄姬鼻子微微一酸。
推開門,襄姬看到母親正在刺繡。
“娘,”襄姬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娘,我回來了。”
正在刺繡的女人忽然抬起頭,她長得很端莊,似乎時光格外優待她,並沒有在她臉上刻下過多的皺紋,她看著襄姬,忽然眼眶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襄姬,”那個女人克製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女兒,你回來了……”
襄姬點點頭,連忙跑過去。
“娘,你過得怎麼樣啊?”襄姬放下行囊,對著娘親說道。
襄夫人似乎臉上路過一絲難色,但是她又笑了:“好著哩。”
“撒謊,”襄姬一下揭穿了娘親的謊言,“娘,你瘦了好多……爹呢……”
襄夫人沒有說話。
“娘,你怪我嗎?給你們帶來那麼多麻煩。”襄姬知道如果別人對氓麓山評價不利,勢必會牽累到爹娘。
襄夫人搖搖頭:“襄姬啊,哪有娘親怪女兒的啊?不怪你,隻要你好好的。娘和爹沒事。”
襄姬點點頭,她轉身擦去自己的淚水,不說話。
在娘家呆了幾天,幾乎沒有一天不想宋拂笑,幾乎每時每刻,都會在想宋拂笑。
白天幫著父親做一些艱難的農活,中午幫著母親燒飯。
每一天,平常卻幸福,寡婦過上這種生活,其實也是不錯的。
但是總歸缺少什麼。
對,就是宋拂笑,這種感覺就像被捆綁住一樣,似乎無論怎麼強迫自己轉移思考,他都會掙紮著回來。
幾乎每個失眠的夜,幾乎每個出現的夢,裏麵都是宋拂笑。
他背對著自己,她還記得自己答應過他要永遠陪著他。
這天清晨,一如既往的鳥語花香,似乎在家裏的日子因為沒有宋拂笑,所以最基本的期待沒了,就顯得格外難過。但是有了爹娘,似乎也明快起來。
就在襄姬無比糾結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
一個聲音傳來:“你怎麼在這裏?”
襄姬猛地回頭,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揉了揉眼睛,對,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