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來人呐,帶她下去洗洗。”斯琴格日實在看不下去襄姬這樣子,因為,因為,實在太好笑了……
斯琴格日回到帳篷,赫連雄繼續和他剛才的話題。
“單於啊,你說我們就這樣放過南元了?”
斯琴格日點點頭。
“萬萬不可啊,你說南元拿皇後來換,我打聽下來,南元似乎沒有失去皇後這種事情啊?子洛還在。”赫連雄露出擔憂的表情。
斯琴格日忽然抬頭:“還有這等事情。”
“千真萬確。”赫連雄點點頭。
斯琴格日想起了襄姬,想起剛才一幕,忍不住笑出來了。
“單於,您沒事吧?”赫連雄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斯琴格日擺擺手,“就是覺得南元這次派來的女子,也太不像皇後子洛了。”
赫連雄睜大眼睛:“那麼說,單於你早就知道了?”
斯琴格日看著帳篷裏的陳設,貂皮大衣高高掛起。然後他緩緩笑了:“但是這個女人,不一般。”
赫連雄一拍桌子,睜大眼睛:“請單於以匈奴的利益為重。”
斯琴格日看了看赫連雄:“本王會問她的,如果真的不是子洛,本王自會處理。”
夜,襄姬的帳篷。
襄姬坐在炕上,看著白天自己弄下的傷口,呲牙咧嘴著,忽然帳篷被掀開。
襄姬警覺地抬頭,一個陌生的男子闖入,襄姬連忙站起來。
“什麼人?”
“在下赫連雄,驚擾娘娘了。”眼前的男子看上去三四十歲,他的臉上布滿滄桑。
“你有什麼事情?”襄姬知道來者不善。
“問你幾個問題罷了。”赫連雄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險。
“你說。”襄姬回答道。
“我在南元那邊得到消息,宋拂笑和子洛前幾天雙雙出現,辟謠說皇後還在。敢問麵前的皇後娘娘子洛有什麼解釋?”
襄姬咬著下唇,一排月牙在她的下唇出現。宋拂笑果然狠毒,為了江山,不惜這邊自己的安危,但是更加讓襄姬心寒的是,自己為了宋拂笑代替子洛出去,現在,宋拂笑和子洛雙雙對對,自己這次又算什麼呢?
襄姬看著眼前的赫連雄,對,理智,自己不能兩邊不討好,要穩住這裏。
襄姬忽然笑了出來:“你哪裏聽來的消息啊?南元皇後在這裏呢。不會是你們匈奴又想出爾反爾了吧?”
赫連雄冷笑道:“怎麼可能?我聽來的消息自然有我的途徑,我不能無事生非,我畢竟不是南元,那麼厚顏無恥,拿個花瓶來濫竽充數。”
襄姬倒吸一口冷氣,這個人不好對付。對,冷靜。
“現在無憑無據,如何證明子洛的存在在南元呢?本宮聽你一麵之詞詆毀南元,到底有是誰厚顏無恥呢?再說,就算本宮不是子洛,現在你們也放走南元帝了,你們能把在本宮這個弱女子怎麼樣呢?大不了一條命罷了,正好本宮也不願意嫁給你們單於。”襄姬的聲音充滿駁斥力。現在赫連雄啞口無言了。
襄姬繼續說:“本宮從打算來匈奴後,就什麼都不怕了。““是麼?”一個雄渾好聽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起,襄姬驚恐地抬頭。
斯琴格日站在帳篷的入口,麵無表情地看著襄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