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姬連忙插科打諢:“啊?時候不早了,你還要早點回去呢?”
陳拓了解襄姬這個人,他知道肯定出事了,連忙一把抓起襄姬的手,低聲說“告訴我最近發生的所有事。”
聽襄姬說一些事情後,陳拓陷入沉思,許久他才說“襄姬,你應該知道宋拂笑的性格,暴戾,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殘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是個恐怖的男人。”
襄姬沒有告訴他巧憐的事情,害怕他因為自己和宋拂笑鬧翻。
襄姬吸了一口冷氣,陳拓繼續用很輕很低的聲音說“今天我來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我覺得宋將軍死的很蹊蹺,我知道宋將軍是個酒量很好的人,而且他喝酒很有節製,別說喝醉了,他喝幾杯也就不喝了,我和他行軍打仗那麼多年,他從南元八年開始,每年十月初六都要喝很多酒,那幾罐子幾罐子的也不見他醉,他喝完倒頭就睡,他死的那一年南元十二年初六,宋將軍也才喝了幾杯酒,怎麼就酗酒生亡了呢?”
襄姬沉默片刻“這些事還有人知道嗎?”
陳拓搖搖頭“我和宋將軍關係很好,其他人一般不知道。”
“那你和別人說過嗎?”
“沒有。”陳拓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誰都別說,當年宋將軍死,朝廷並未調查下去,有兩種可能,第一,宋軻自然死亡沒有必要調查。第二種,宋軻非自然死亡,朝廷不敢調查下去。而這兩可能,你的猜測是第二種的話,你說出去會招來殺身之禍的。”襄姬勸道。
“那你覺得如果宋將軍非自然死亡,會是誰殺的?”陳拓問道。
襄姬與陳拓默默對視幾秒,兩人同時笑了出來,看來他們猜到一塊去了。
不管如何,穩住陳拓是當務之急如果陳拓惹是生非,襄姬再失去陳拓,襄姬就真的不想活了……
不過打從襄姬說要滾蛋後,當天下午襄姬的儀安宮就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包住了,連襄姬出去看個花,周圍都有兩個人跟著,門口的樹還砍了。
看來宋拂笑是要整死襄姬了。
夜,皇上的寢殿“把儀安宮那位今天的活動說一遍。”宋拂笑一邊問一個瘦小的宮女,一邊批折子。
“夫人一切照舊,並無太大舉動。”襄姬的貼身宮女回答道。
“哦?!她倒乖巧。”宋拂笑隨手把折子扔到另一邊,繼續批下一個折子。
宮女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對了,夫人今天秘密會見了陳拓陳將軍。”
宋拂笑批折子的手一滯,“什麼?”
“就是宋將軍生前最信任的那個陳將軍。”
宋拂笑的手微微抖了抖“他們說什麼你聽見了嗎?”
“沒,夫人讓我們都下去了,不過似乎他倆是舊相識,關係很好,好像是兄妹……”那個宮女繼續說道。
宋拂笑握筆的手一緊,目光越來越犀利“你下去吧。”
那個宮女行了個禮“是。”
“來人,把兵部侍郎曾鈺叫來,朕有話要問他。”
是夜,襄姬左思右想陳拓的話,漸漸覺得有點不對。
宋軻的喝酒習慣,那個從南元八年十月初六後每年保持下古怪的喝酒習慣,不禁讓襄姬疑竇叢生襄姬躡手躡腳離開儀安宮,來到昭淑妃的寢宮,這些日子最喜歡最和襄姬處得來的就是她,一陣閑聊後,襄姬不禁問“皇後那一年進王府的啊。”
昭淑妃也是宮裏的老人了,她微微一笑,掰著手指數了數“南元八年十月初六。”
南元八年九月初一,襄姬嫁給宋軻,在宋軻生辰那日。
南元八年十月初六,皇後子洛嫁入宋拂笑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