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離開真武大殿後許久也不見真氣恢複不禁暗自生疑,雖說此次的確傷重,可自他受傷至今也已過去了三個多月,皮肉之傷如今都已結痂,為何內傷恢複地如此之慢連一套拳的工夫都支撐不住?回想與方東白交手時最後受的那一劍,宋青書不由一陣心慌急忙來到太子坡。在瀑布下練劍之事原本早已習慣,哪知這一回竟覺真氣凝滯出劍不暢。隻是這等事在葉輕泉麵前宋青書也不好提起,因而隻耐心答道:“在瀑布下練劍是為了借水勢之威練出劍之穩。”
葉輕泉眼前一亮,他年幼單純還不明其中辛苦隻覺這個練劍的法子有趣,興致勃勃地道:“宋大哥,你教我好不好?”
葉輕泉雖說已拜入張鬆溪門下,但武當內由宋青書這個大師兄傳授其他師弟們武藝的事宋青書早已做慣,因而隻笑著道:“隻要你別怕苦。”
宋青書話音未落,馮默之高亢的聲調已懶洋洋地插了進來。“宋師兄好為人師的毛病真是怎麼也改不了,”他麵上掛著宋青書慣常見到的嘲諷之色走向他們二人,“我竟不知宋師兄如今自身難保居然還有這等閑情逸致,真不愧是我們的大師兄!”
宋青書心頭一沉,慢慢站起身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默之輕聲一笑,反問道:“宋師兄方才在瀑布下練了許久,你如今出劍之勢是快是慢、出劍之威是輕是重,你自己難道不明白?”
葉輕泉甫入武當對武學之道仍是一知半解可也聽出馮默之的那兩句話絕不是什麼好話,他忍不住轉頭去看宋青書,隻見宋青書神情凝重麵色青白仿佛正經受著無以倫比的苦痛。
“宋師兄自視甚高強自出頭,究竟傷在哪自己應該清楚。”葉輕泉能注意到的情況馮默之自然不會看不到,見宋青書麵色著實難看他後麵說的話也就不再句句帶刺。“氣海受損絕非小事,依我之見宋師兄日後還需多花點心思在內功上。既然是當大師兄的,總要坐牢了武當首座的位置方能服眾!”
“你胡說!”宋青書尚未來得及反應,葉輕泉已尖叫著跳起一拳揮向馮默之。“你妒忌我宋大哥!你胡說!”葉輕泉雖入門不久卻也明白武當功法“身與氣合氣與神合”究竟何意。他年紀幼小武功不高,哪裏打地到馮默之,急紅了眼隻管一邊嚷著“你胡說!”一邊與馮默之糾纏氣急了連一口利齒也用了上來。馮默之被葉輕泉一口咬在胳膊上,麵色一沉當即便使一招“撥雲瞻日”鎖住他的咽喉將幾乎吊在他身上的葉輕泉拋飛出去。
“輕泉!”宋青書忡怔著回神,急忙上前一步接住葉輕泉。宋青書的武藝遠在馮默之之上,這一撥一卸原本應是輕而易舉,此時卻是連退兩步才堪堪站穩。兩人隔著葉輕泉再次交手,宋青書已輸了一籌。
馮默之日思夜想打敗宋青書,可如今宋青書當真敗了心裏卻並不痛快,見他衣衫半濕一身單薄看起來孱弱無比的模樣不免多嘴一句:“你傷勢初愈本不該在瀑布下練劍,還是先去更衣吧。”若是以往宋青書從瀑布下出來那麼久,這身衣服早該被內力烘幹。
宋青書並不理會馮默之,他怔了片刻不由搖頭苦笑,隨手放下葉輕泉低斥道:“輕泉,別鬧!”
葉輕泉被馮默之掐地雙目通紅咳嗽連連,卻仍是扯著宋青書的袖口堅持。“宋大哥,他胡說!宋大哥……”
宋青書微微搖頭,伸出食指抵住葉輕泉的雙唇。“此事到此為止!一會你還要念書,回去吧!”說完,竟連葉輕泉也不再理會,自行離開了太子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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