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為何不當一身榮華的長公主,卻偏偏做這卑賤的婢女呢?”
清玉不知怎麼回答,其實她也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是單純的不行給聖上添麻煩罷了。
皇子霂瞥見張禦醫正準備將清玉的腿接上。
那一刻,清玉突地疼得鑽心,微微張開雙唇,皇子霂怕她咬到自己,快速地將自己的袖口擼起來,胳膊放到了清玉的嘴裏,隻聽‘哢’的一聲,腿接上了,但同時,皇子霂的胳膊上也流下了少許血液。
清玉驚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居然……咬了晨國的一國之君!!天哪!
張禦醫也沒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幕,看見那明顯的齒痕和滲出的絲絲血液,想那一咬必定用了不少蠻力。
皇子霂隻是緩緩地收回了手臂,從張禦醫的藥箱裏拿出了幾條白布,擦了擦傷口,欲要包紮。
張禦醫回過神,想上前幫助皇子霂,皇子霂卻揮了揮手,說:“無礙無礙,孤自己弄便是。”
張禦醫聽後明白了皇子霂此刻的所作所為的感受,將藥箱裏的消炎粉遞給他,又低下頭包紮著清玉的膝蓋了。
清玉心裏一陣愧疚,對皇子霂說:“聖上…不如讓奴婢幫你包紮吧!”
見皇子霂不語,清玉又問:“可以嗎?”
皇子霂又笑了,眼角有著藏不住的笑意。
“當然可以。”
隨後,將布條和藥粉放在了清玉的腿上。
清玉的的右臂骨折了,因此隻能用左手包紮。她有些笨拙地將藥粉撒在齒痕上,再將布條放在皇子霂的傷口上,可惜一隻手不如兩隻手,放上去滑下來,放上去滑下來。皇子霂見狀幫她固定住布條,兩人默契地配合在一起,很快就包紮好了。
皇子霂看著為他包紮的女主,竟有那麼一絲錯覺,這個女子真的是皇妹,有著和他命運相連的感覺。
清玉強忍著腿上的疼痛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開始顫抖。原來她,也不是那麼堅強。
“你怎麼出這麼多汗?沒事吧?”皇子霂拿出身上帶著的手帕,為她拭汗。
清玉的臉刷地一下紅了起來…這種動作實在不妥!
“沒沒沒什麼!”
皇子霂卻不以為然,目光落在她的額頭上。
“很疼吧……”是肯定。
“還好。”
“那麼高的崖,一定很疼吧。”
清玉這才意識到他是指自己跳崖一事,像是被戳到痛處,清玉不語。
“衣服是嫁衣吧?很漂亮……”皇子霂的雙眼波瀾不驚地看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
“你是逃婚了吧?”
“那個人不愛你?”
至此,清玉未言一句,成了皇子霂的自言自語。
清玉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卻又閉上,隨後想了想說:“沒……”
皇子霂並不知道清玉是在針對哪個問題,繼而又問:“你沒逃婚?”
“並不是……奴婢……”
“聖上,老臣可否治療一下莫昔姑娘的右臂?”張春林適時的打斷。
皇子霂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清玉,抿了抿嘴。
“可以,去吧。”
清玉的情況並不是很可觀,她的右臂不僅骨折還脫臼了,後來張禦醫讓她咬著木棒,找到骨折的位置,用力一推,再用木板固定住,因為罌粟的藥效所以緩解了一定的疼痛,但畢竟這不是女子可以承受的疼痛,在張禦醫完成後,清玉在冒著冷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