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對一個長得這麼醜，還這麼廢材的人好。
她看著路仁的眼睛，其實她也明白，路仁是討厭她的。
可是，為什麼呢？
她實在是不明白。
“你盡管去跟你爹告狀吧，我不欠你們家什麼！”路仁說完這句話，拉著仙羽的手就準備離開。
仙羽對他笑了下，然後從口袋裏麵摸出三塊聖靈石。
“褚小姐，我們家路仁差點打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哈。這三塊聖靈石，就當我們對你的補償吧！”
仙羽將那三塊聖靈石扔到褚柔妙的腳邊，對她笑了笑，然後拉著路仁離開了。
褚柔妙看著那三塊聖靈石，一腳將其踢開。
“趙仙羽！”
雖然她也聽說了，趙仙羽“賄賂”了青鬆長老才得到了一個關門弟子的位置，可是她本來是不相信的。
一個醜八怪孤兒，哪裏來的錢？
而且是數額不小的錢。
不過，現在她倒是有些相信了。
“得讓爹爹好好查查。”褚柔妙看著那三塊散落開的聖靈石，還是勉為其難地撿了起來。
……
“路仁，你為什麼討厭褚柔妙啊？”仙羽照例按照青鬆教她的體修方法，一邊鍛煉一邊問旁邊的路仁。
路仁本來是在打坐，聽到仙羽這話，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我覺得她好像喜歡你？”仙羽試探道，“不過，她真的蠻凶的。”
雖然褚柔妙真的挺煩的，不過仙羽知道，她應該是看自己整日跟著路仁大佬不爽吧。
把自己當情敵了？
路仁看著遠處的風景，考慮了良久，才開口道：“我怕會嚇到你。”
仙羽有些不明白，這跟嚇到自己有何關係。
“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我和褚家的關係。我其實曾經隻是他們家的一個小廝罷了。”路仁淡淡地說著這句話。
仙羽其實不太相信，就路仁這個梳頭水平和吃飯姿態，真的隻是一個小廝？
不過，她還是沒揭穿他。
見仙羽聽得認真，路仁接著說道：“從小，我就知道，褚家的嫡小姐褚柔妙是個天縱奇才，才出生就被人發現是混元體。”
“這種體質，一旦築基結束，修煉起來的速度就是常人的幾倍。所以，褚家上上下下都將這位小姐當做寶貝，別說我們這些下人了，她從小就是騎在她爹頭上長大的。”
仙羽不知怎麼的，就想到褚柔妙光著屁股騎在她爹頭上的樣子。
“人人都知道褚家小姐褚柔妙如閬苑仙葩，嬌憨可愛，卻不知她的真實為人。”說到這裏，路仁的聲音有些低沉了。
“我被選到她的院子中，本來是十分開心的，因為她院中下人的薪水是外麵的三倍。可是……”
路仁頓了下，才接著說：“有一天，她十分喜愛的那隻九命玄貓不小心抓破了她的手，於是她便讓我們按著那隻玄貓的四肢，將其活活地用小刀被解剖了。”
聽到這裏，仙羽有些犯嘔。
“那隻貓有九命，第一次是開膛破肚，第二次是活活剝皮，第三次是挖出眼睛放到鹽水中……”
見仙羽臉色已經不好，路仁及時地停了下來。
“若我們這些下人麵露不忍，她便讓我們親自動手，不然就代貓受過。你知道嗎？那隻貓痛苦的叫聲，直到現在都還在我耳邊回響。”
仙羽拍了拍他的背。
想不到這褚柔妙居然是個虐殺動物的小惡魔，難怪路仁不會喜歡她了！
路仁沒說的是，他就是那個替貓求情，卻被逼著動了次手的人。
從那之後，他就明白，自己太弱了。
弱得保護不了那隻貓，保護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