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王澄的肩頭,安慰道:“行了,你別感慨別家風雨了,你先跟我說說你和那個白麵書生在那之後有沒有什麼下文啊?對了,他叫啥來著?我都不知道他叫啥。”
王澄聽我這麼一說,猛然清醒了幾分繼而裝傻充愣,幹笑兩聲:“哈哈,那個,那個,袁悅,我們到車站了,走,上車去。”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看到這丫頭失措地模樣我也能猜到幾分了,還不如跟我坦言。我追著王澄一起上了車,關於那白麵書生的事她還是什麼都沒跟我說,從口袋裏掏出了兩把銀色的小十字劍,很小很小的能當鑰匙扣的那種小飾品。值得一說的是這把小十字劍是有刃的,王澄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眼前一亮奪過一把。欣喜道:“什麼時候買的?這小玩意我喜歡,做工挺精致的還能防身,酷啊。”
她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其實,這個是在上次在學校被攔之後我就去買了的,不過忘了給你了,剛剛我摸背包的口袋突然想起來的,那把是送你的,我們一人一把。”說完還搖了搖手裏的小玩意。
我笑嗬嗬地在手裏把玩著:“王澄,你這丫頭真是可以,每次都讓我收到驚喜。我也開始相信你是上天賜給我的蛔蟲了,哦不,知己知己。”
對於那個白麵書生,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既然王澄不想說我也不強人所難。至於陳顏顏,我不是不想細想下去,是我根本就不願意想到她,既然斷了就斷了吧,沒有什麼好假設好如果好悔不當初的。
我和王澄在車上大眼瞪小眼地幹坐著,愣著神想各自心裏的事情,不是有了不能共享的隔閡,隻是有了各自要保密的事情,至少在現在是要保密是不能說出來的,對任何人都是,秘密就是秘密,等到被分享的那一天注定它不再將是秘密。
我和王澄在車站下了車,還沒來得及分別,就已經呆住了。一名二十好幾的陌生男子在我和王澄下車的瞬間就朝著我們走了過來,王澄遲鈍了幾秒鍾後,走上前問好:“咦,王軒哥哥你是來接王軒回家的麼?”
那男子苦笑了一聲,回應道:“王澄啊,你的朋友袁悅呢?我有事想跟她談談。”
王澄嘴上扯出了一個不自然得弧度,轉頭看了看我。我聽說是傳說中的王偉,也聽見說是要來見我的,就主動向前邁了一步陪笑道:“你好,我就是袁悅。”
麵前的男子旁邊還跟著兩個人,估計是他的朋友吧,我看到王偉在看到我和聽到我就是他要找的袁悅的時候嘴角也不自然地抽了抽,我估計他是在懷疑他弟弟王軒是不是斷袖這個問題。稍稍舒展皺起的眉毛坦然一笑:“王偉吧?我是女生,別誤會。”
他禮貌地說了些什麼,我是完全沒有聽進去,隻是覺得頭皮徒然一麻,想起了點什麼跟著就是全身發涼。我在心裏猜測著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來找我的,要是因為王軒的事的話,他應該知道不關我事了,那要不是關於王軒的話他就更沒有理由來找我了。
王偉看我有些晃神,做作地咳了一聲:“那個,王澄,你要是趕著回家的話你就走吧,我和袁悅談談就行了。”說完還對王澄和藹一笑。不過王澄好像並不著急,看了我一眼,說:“不趕不趕,我沒什麼事,不著急,天色還早,我陪著袁悅,你們這三個老爺們跟一個小姑娘談談,我還真有點不放心,雖然再加我一個小姑娘說起來也不能放心,哈哈。”剛剛王澄看我的那一眼,眼神有點複雜,有點像埋怨又像是擔心還像是哀傷。剛剛王澄的那一番話也說得我莫名其妙的,不過她能留下來陪著我這對我來說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