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偏頭,看著黑漆漆的塌裏麵的黑影,不讚成的道:“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有些動東西最好不要動。”從一開始他便不讚成展晞這麼做,怎奈這人的決定不是一句兩句就能勸說得了的。
“我自有分寸。”展晞說完話,白帝輕搖頭,他能有分寸就怪了,知道這人倔強得很,便也不再說下去。輕輕合上窗子,走到塌前將人往裏麵推了推,後者蹬了幾腳順勢滾到裏麵,連帶著被子一起卷走了。白帝好笑的看著幼稚的行為不語,倒在一旁似呢喃:“我記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忘記自己都說了什麼,那人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遠在東京的展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從展家祠堂道一線天,夢境一轉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火紅的身影,那人有多久沒穿紅色了,正在感歎之際,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火海,縈繞的黑霧中千百張鬼麵,就感覺肩上搭著一隻手,他猛地後頭卻見道一張妖惑的臉,眉心的紅痣依然在——是展晞,一襲紅衣皎潔的看著他。展昭不知怎麼想起展紅菱的話,本能的想拉住他,與此同時展晞的模樣卻也變了,整個人像厲鬼一般,驚得展昭退後幾步,但隨後感覺腳下一空,本想使輕功飛上來,怎奈卻感覺被束縛著。眼看墜入火海,感覺整個人輕飄了起來,那是一種抽離的感覺,向下看過去,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不,應該說就是自己,看著幾盡透明的身體,展昭合上眼睛有睜開,感到一陣困惑,他現在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
“喂!醒醒。”
“……”
“笨貓!快點起來。”
就在展昭混沌之際,他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心下一喜,想努力睜開眼。幾番努力終於感覺有白光,白玉堂在陷空島呆了幾天後,感覺全身都不舒服,於是舀了銀刀牽了馬奔著開封而來。但一進門便聽說展小貓成了展小豬,因為展大人不知怎麼,睡了三天三夜,若不是太醫院的太醫一再保證展昭隻是在睡覺,身體無恙,包拯真真是要急的跳牆了。公孫又不在,總覺得不放心,這廂看見白玉堂回來了,便帶著不明深意的笑意離去。
於是我們睡了三天三夜的展大人,一睜開眼便看見了一張美得囂張的臉。展昭定了定神,將白五爺的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推遠一些,後者明顯不太高興自己的臉被推開,抱著刀道:“幾天不見,貓兒~你可以啊,聽說你睡了三天三夜!”
展昭剛起身,聽到白玉堂的話愣了愣,三天三夜?隨後伸了個懶腰,難怪感覺全身都僵硬了。抬頭看了看白玉堂,道:“你怎麼回來了?”當時知道白玉堂因為自己燒了禦花園和太師府的時候,展昭第一感覺是這耗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而後感覺白玉堂這人倒是值得真心相待的。
“我為什麼不能回來。”看著展昭洗漱完,道:“我剛剛聽說包大人要辭官。”話音剛落,展昭拽著他的衣領喊道:“你說什麼?”白玉堂掰開展昭的手,不滿的道:“笨貓!衣服都被你抓破了!”撫了撫被展昭抓出來的褶皺。
“包大人說早就遞了辭呈,但因為你一直昏睡,於是事情延期了,趙禎又不想放包大人告老……”白玉堂還沒說完,展昭便拽著他跑了出去,白玉堂深深的無奈,這世上也就展昭敢這麼扯他白五爺。
跑到包拯的書房外,展昭停了下來,白玉堂看他有些躊躇,道:“是不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展昭有些泄氣,怎麼問啊,就在兩人僵持不前時,房裏傳來包拯的聲音:“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