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朝堂上出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一直抱病的皇上精神灼爍的端坐在龍椅上,絲毫看不出病態。而從不缺席的王旦王丞相,竟是連著數日不見人影,當真是怪哉。
一直以來,趙恒的喜怒哀樂從不放在臉上,但今日看起來確實能看出來心情極好。朝臣揣著各自的心思,琢磨著是不是要變天了……
“近日,朕一直病著,朝政一直是丞相在打理,左相心係我大宋,以至於左相心力交瘁病倒了,朕心懷內疚,特許左相在家休養。”趙恒斂了斂笑意,道:“想必諸位愛卿已是知曉,朕最近喜歡上一女子。”稍稍停頓了一下,看著下麵麵麵相覷的朝臣,趙恒將視線放在右側為首的人身上。
那人與趙恒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的相交,心下有了計較。
“所以……朕想給她一個名分。”趙恒的語氣就像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而對於下麵的朝臣來說,無疑是一顆炸彈。
趙恒說的女子眾人怎會不知道,其實早先這事趙恒做的很隱秘,但不知怎麼,就被人傳出來了。若是哪家千金也就罷了,再不濟,尋常人家的清白女子也還好些,但皇帝偏偏就喜歡上了一個青樓女子,聽說還是鬆江府有名的花魁,說好聽些是花魁,其實還不就是妓女。
皇帝喜歡上了青樓女子,還將人接進了皇宮,聽說是夜夜相陪,對那女子是寵愛有加,連日稱病不上早朝,怕是也在陪那女子,果然紅顏禍水!此女留不得。
“皇上。”寇準側步,雙膝跪地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寇準是老臣,也是趙恒的半個師父,朝上大多是寇準一派的,於是有人附和說讓趙恒三思。
趙恒不語,大臣們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再看趙恒的臉色,不禁麵露異色,剛剛還是精神奕奕,但此時卻麵如死灰,目光都失去了焦點一般。一旁的陳琳也覺察到了不妥,怎奈朝堂上不好詢問,就在躊躇之間,趙恒雙目瞪大,緊接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一幕驚了殿上的一幹人等,陳琳心道不好!果然,趙恒身子一歪,倒在了慌忙上前的陳琳背上。
皇上早朝吐血昏迷,這消息不脛而走,人們心中也是多番猜測,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遼國舉兵入侵,三日之內竟連破八座城池!眼看邊關要守不住了,哪成想,久居深宮的皇太後竟下了一道懿旨,說是要求和。朝臣們冷了心,深宮婦人不知輕重,眼下就是他們肯議和,遼王也不會善罷甘休。
前朝烏煙瘴氣,後庭卻是安靜極了,皇上的寢宮門前跪著一群人,有太醫有太監宮女,還有一個人——鄭清之。說道鄭清之,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那就是王旦。王旦和鄭清之是亦師亦友,有時說兩人是惺惺惜惺惺,但兩人又是針尖對麥芒。王旦這人心眼多的是,又是個桀驁不馴的主兒,朝堂之上倒是沒有人敢找他的晦氣,當然除了鄭清之,相對於王旦的鋒芒畢露,鄭清之更多的是圓滑世故的處世之道,這也是王旦看不上鄭清之的地方,而他所看不上眼的,卻是鄭清之的長處,所以趙恒在心裏多是偏向鄭清之的,有些不方便的事情也是交給鄭清之去做,包括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