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楊逍和韋一笑的話說得有因無果,朱元璋聽得是一頭霧水,小心問道,“敢問教主說得是何事,屬下知道了,也好為教主分擔。”
張無忌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楊左使會把此事詳細告訴與你。”他頓了頓,道,“以後你若有事不需找我,直接向楊左使彙報便是。”
這話就很不待見朱元璋了。
朱元璋的臉色尷尬了。
楊逍和韋一笑對視了一眼,愈發覺得教主今晚性情不太正常。
韋一笑拉過朱元璋,向外走去,“走走走,有事我們出去說。教主怕是這幾天趕路累了,讓他好好歇息一會。”
楊逍也道:“教主,屬下也告辭了。”
等三人都出去了,張無忌方才露出笑容,將一直震動個不停的屠龍刀放了下來,溫和地問道:“小風,你認得方才那人嗎?”
鄭小風還沒從看到了明太祖的震撼裏出來,下意識地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他不認識朱元璋,隻是聽說過他。
屠龍刀前後晃了一下,又左右晃了一下,張無忌笑了笑,耐心道:“想好了再說,不急。等你今晚變成人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鄭小風看著張無忌的這個笑容,莫名地覺得心裏發寒:怎麼這麼瘮人呢?說起來,張無忌對朱元璋的態度也怪怪的,一點都不符合他一向溫和待人的習慣。
鄭小風記得張無忌對朱元璋的態度不應該這樣的啊!原著裏,張無忌和趙敏歸隱之後,還把明教送給了朱元璋,幫助他打天下呢!
鄭小風不解。
這一次,鄭小風醒來時,依舊是赤果果地被張無忌抱在懷裏。隻不過往常他一掙就能掙開,現在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了。張無忌的那雙手臂跟鐵鑄似的一樣牢固,他掙得越厲害,反倒被箍得越緊。
鄭小風絲毫不懷疑張無忌是醒著的,他氣得真想一巴掌呼過去,“張無忌,你裝什麼睡呢?快鬆開,我要喘不過氣了。”
張無忌果然睜開眼,同時手臂上的力道也放鬆了一些,不過還是牢牢箍著鄭小風的身體,不讓他動彈。
“小風,我再問你一遍,你認識今天的那個人嗎?”
“誰?朱元璋。”鄭小風搖頭道:“不認識。”
這話一出,鄭小風能明顯得感覺到箍著他的手臂力道又鬆了些,張無忌疑惑道:“那你為什麼看到他那麼激動?”
實話當然不能說,鄭小風胡謅道:“我激動得原因是我是想到如今我們到了大都,有此地的壇主幫忙,就能快點救人了。”
張無忌求證道:“你沒騙我?”
鄭小風立即道:“當然,我騙你幹什麼。”雖然他說過不想騙張無忌,可是所有圍繞穿越這個話題的事件,鄭小風覺得不說出來完全不叫騙。
張無忌呼出一口氣,恢複了以往的笑容,道:“那就好,我相信你。”他頓了頓,沉聲道:“小風,我們從小在冰火島長大,你未接觸過許多人。到了中土,你也被義父帶到了我身邊,甚至一開始還害怕與太多的人接觸。如今我當了明教教主,恐怕以後會有諸多要事纏身,義父不管俗事,爹娘又早就不在了。小風,你能像這些日子一樣,一直陪著我嗎?”
鄭小風毫不猶豫道:“當然了。不跟你我跟著誰啊!你為什麼這樣問?”——你可是我的金主啊!
張無忌的聲音緊了緊,“小風,我心中擔憂著許多事。”
鄭小風疑惑:“擔憂?你武功那麼高,有什麼好擔憂的?”
張無忌歎了口氣,定定地看著鄭小風,“小風,我武功再高,也隻有一人。屠龍刀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寶刀,義父是武林人士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我怕我隻憑一己之力難以護你們周全。”
“唉,這有什麼好擔憂的。”鄭小風渾不在意,“我可是會法術的屠龍刀,謝遜雖然瞎了,可當今武林有幾個人是他的敵手的。你完全不用擔心。”
張無忌苦笑道:“六大門派的高手一夕之間被朝廷盡數關押,你說,我能不擔憂嗎?更何況,小風,我更擔心有一天你會忽然離開了。”
鄭小風不解,“不是和你說了我不離開你嗎?”
張無忌忽然認真地問道:“小風,你告訴我,你真得是妖怪嗎?”
鄭小風:“問這個做什麼?”
張無忌伸手將鄭小風耳旁的發絲向後攏了攏,笑了笑,嗓音卻帶著些許難過:“若你真得是妖,我擔憂若是我哪一天不小心惹你生氣了,你離開了這片大陸,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鄭小風見不得張無忌難過,猶豫了一會兒,方道:“張無忌,我不想騙你,我不是妖怪。至於我到底是什麼來曆,現在卻是不能告訴你的。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到時候我真得生氣離開了,那也絕對走不出這片大陸。”
張無忌釋然道:“那我就放心了。”
今晚的談話有些莫名其妙的,直到重新閉眼睡覺,鄭小風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張無忌這是怎麼了?不僅對他說了那麼多事,而且一開始張無忌到底是為什麼要問你認不認識朱元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