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皆用黑馬獸拉著馬車,車上裝滿了貨物,隊形一亂,車上的貨物搖搖欲墜。
鄔修和赫連元虞這輛馬車裏,赫連元虞掀開車簾往後望了一眼,哼笑了一聲,“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對前麵的小侍道,“按先前說好的,故意 放過幾個漏網之魚,跟著他們找到他們的巢穴。”
“是,主子。”小侍拉住韁繩說道。緊接著小侍吹了一聲口哨。
從商隊的一些馬車裏跳出百餘個暗凰和雲門門徒,再加上馬車前麵坐著的人,以神乎其神的速度把那些盜匪斬殺下馬。
鄔修和赫連元虞閑適地靠在馬車裏,聽著外麵刀劍碰撞的聲音,和人從靈獸上掉下來時一聲聲驚慌失措的慘叫。
一些隱身的暗凰跳到了幾個漏網之魚的金鵬大鳥上,跟著他們飛離戰場。
一場攔路搶劫,終於落下帷幕,雖然損失了一些貨物,但是和那些商人交給赫連元虞的錢相比,不值一提,再加上引出了這些盜匪,所以很值。
戰場安靜下來之後,赫連元虞讓小侍重整商隊,返回大韶。
十天後,商隊回到大韶,也收到了暗凰傳來的消息。
鄔修看著密信對赫連元虞道,“你猜是什麼人搶劫的商隊?”
赫連元虞瞪著眼睛看著他,“快說,別賣關子。”
“是天風皇的人。”鄔修沉聲笑道,“看來天風皇已經急紅了眼,為了籌錢竟然幹起了這種勾當,這要是傳出去,天風國恐怕會被所有商人排斥在通商範圍之外,沒人敢去那兒做生意了。”
赫連元虞點了點頭,“把這條消息傳出去吧,震懾一下天風國,讓天風皇收手。”
鄔修點了點頭,把消息傳了出去。
頓時一片討伐聲對準了天風國。
天風皇氣得不輕,對大內總管道,“為何不小心些?竟然被人發現了?這才籌到多少銀子,這個辦法就不管用了?”
大內總管低下頭道,“皇上,銀子倒是其次,現在天風國國威盡失,很多人都在叫囂著天風皇該遭天譴,雖然遭不了天譴吧,但是天下人這麼大的怨氣,對天風國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天風皇嗯了一聲道,“朕也知道這麼做會被天下人唾罵,可是,朕不能再讓天風的國庫空虛下去,要是有人趁這個時候打上門就麻煩了。”
“奴才也知道,可是,眼下該怎麼應對呢?”大內總管為難地道。
“他們沒有真憑實據,便不能奈何朕,讓他們罵去吧,朕就是不承認他們能如何?”天風皇決定一賴到底。
大內總管張了張嘴,頓時無話可說了,過了片刻方道,“雖然他們沒有真任實據,但是,這一個籌集銀子的辦法也不能再用了,皇上覺得呢?”
天風皇點了點頭,“等風聲過去了再說,朕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暗凰探聽到這兒,便離開了,又給鄔修傳了個消息。
過了半個月,強盜搶劫商隊的事卻重又發生。
鄔修納悶地道,“奇怪,暗凰從天風國傳來的消息明明說天風皇停止搶劫商隊了,為何又出現搶劫商隊事件?還是天風皇讓人幹的嗎?”
赫連元虞說道,“讓暗凰再查。”
鄔修點了點頭,“天風皇身邊的暗凰正好還沒有撤回來。”
天風國。
天風皇蹙著眉頭對前麵報信的人道,“又有人搶劫商隊?”
前來報信的人點了點頭,“沒錯,是什麼人不清楚,但是他們這樣幹,是讓咱們天風國背黑鍋啊。”
“誰替誰背黑鍋還說不定呢,派人查出這些人的身份。”天風皇沉聲說道。
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案情迷離。
天風皇的人查了十日,什麼也沒查出來。
鄔修這邊卻有消 息了,“不是天風皇的人,有兩撥人,一撥是冥空的人,一撥是誰的人,你想也想不到。”
“是誰的人?”赫連元虞好奇地問道。
“連東雪國也來湊這趟熱鬧了。”鄔修沉著眸子說道,“是東雪皇派來的人。”
“東雪皇?”赫連元虞笑了一聲,“正好趁此機會,把東雪皇處置了。”
“處置東雪皇?以什麼理由?讓雪裏紅知道你殺了他父皇,他會同意?”鄔修微低著頭思索道,“不能說殺就殺,殺了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現由就是我討厭這個老頭子,跟蒼蠅似的盯著我和雪裏紅,比大慧皇還討厭,殺了他雪裏紅才能登基,咱們好有個幫手。”赫連元虞看著他道,“如何嘛?”
“必須想一個殺他的理由,要不這樣吧,就說,搶劫商隊的事是他幹的,他還嫁禍給天風國,反正他幹了,不算冤枉他。”鄔修老謀深算地提議道。
“這個理由好。好,就這麼辦。”赫連元虞幾乎是立刻就同意了。
很快東雪皇指使手下搶劫商隊的事便傳遍了天下。
天下頓時嘩然。
東雪皇沒想到有人會對他動手,甚至這些人還找到了證據,就是他派去的人當中有人不守規矩,在懷裏揣了個荷包,荷包是情人給繡的,上麵還有情人和他的名字。
東雪皇本來想把這個人和他情人在東雪國生活過的痕跡抹掉,可是東雪國京城裏已經有人把這件事宣揚了出去,說確實存在這兩個人。
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
東雪皇本來還想集中精力尋找庫銀,可是,這下子卻變得焦頭爛額,連這件事平息不下去了。
隻能讓雪裏紅和智岩出麵處理。
可是,天下各國一片喊殺聲,都要殺了東雪皇,甚至有商人出銀子買凶殺東雪皇。
東雪皇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一時間群情激憤,當然,是鄔修和赫連元虞在後麵煽動的。
東雪皇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連東雪國的大臣有好些都對他的做法不齒。
過了沒幾天,東雪皇在他的寢宮裏吊死了。
當然是暗凰做的。
可是,又有消息傳出去說東雪皇是畏罪自殺。
暗凰的手法十分了得,把東雪皇偽裝成了自殺,愣是沒人發現東雪皇的死很可疑。
雪裏紅和智岩倒是懷疑東雪皇的死是不是赫連元虞在後麵做了手腳,因為,東雪皇是剛剛開始搶劫商隊,可是,卻有人把以前商隊被劫的事也安在了東雪皇頭上,這顯然不對。一定有人在後麵操縱。
東雪皇生前的暗衛也是這麼說的,說他們被陷害了,替人背了黑鍋,可是,他們後來也的確搶劫了商隊,讓雪裏紅徹查此事。
雪裏紅嘴上答應的很好,可是卻消極怠惰沒有下太多力氣去查。
倒是智岩讓眉間紅查了查。
眉間紅把暗凰傳給她的消息說了說,“之前的商隊是天風國劫的,是天風國讓東雪皇背了黑鍋。”
智岩點了點頭,“天風國居然有這個本事?我總覺得以東雪皇的氣量,應該不會畏罪自殺。難道東雪皇的死也不單純?也和天風國有關?”
眉間紅是暗凰的首領,早就知道東雪皇的死是暗凰所為,她當然不能承認,哼了一聲說道,“很有可能是天風國做了手腳,我也認為東雪皇不會畏罪自殺,東雪皇一死,東雪國搶劫商隊的事便坐實了。”
智岩麵目冷靜的點了點頭,“這件事不要告訴雪裏紅,告訴他也沒用,他根本不想為皇上翻案。”
眉間紅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才不會告訴他呢。他現在當上了皇帝,可算是如願以償了,他對你怎麼樣?”
智岩麵目清冷的哼了一聲,“表麵上和以前一樣,可是,我總覺得還不如以前。”
“他讓你參與政事了嗎?”眉間紅問道。
智岩又清冷的哼了一聲,“他說政事還沒有理順,等理順了再說。”
“唉,我看你就不要報希望了,雪裏紅和素衣皇不一樣,他沒有這個氣量,不會讓你參與政事的,即使讓你參與,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眉間紅似乎早就看透了雪裏紅。
“我要親眼看見才相信。”智岩執拗的道。
“那你就等吧,我先去睡了,現在雪裏紅終於登基了,等你驗證過之後,咱們就可以回優曇國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猜錯了,你會留下的。”眉間紅不想讓她傷心,說了句好聽的話。
智岩苦笑了一聲,“我也想留下來,再把我們的孩子接過來。”
眉間紅歎了一聲,不想再聽她囈語,回屋休息了。
智岩獨自一人坐在庭院裏,坐到大半宿,雪裏紅才回來,坐在她身邊攬住她的肩,“這麼晚了,為何還不去睡,在等我嗎?”
智岩點了點頭,“還沒搬進皇宮呢,就這麼忙,在商議什麼事呢?”
“大臣們不同意讓你參政,我正在和他們據理力爭,你不要心急,再等等如何?”雪裏紅不痛不癢的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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