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雲嬪進了王府,來到她的園子裏做格格。
然後,賢妃那清冷的世界觀,仿佛在那之後便鬥轉星移了。是的,她對宇文博律確實是沒有感覺的,她這些年來也一直性格冷清孤傲,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沒有遇到對的那個人,如若遇到,就好像是開啟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隻有沉淪恣睢的份兒。
在雲嬪來到她身邊的日子中,賢妃從沒有覺得過這個單純的女人時累贅,也從不覺得她的單純會給自己帶來困擾,她隻是安安靜靜的斷絕掉了自己的恩寵,當然,她也斷絕掉了雲嬪一切的恩寵。
賢妃在自己愛的人麵前一向是個強者,縱使她隻是個女人,在雲嬪的麵前卻是依舊的霸道強勢。
“你弄痛我了,你快放手啊!”
雲嬪一邊掙紮著一邊擰著眉頭拍打著賢妃的肩膀,卻很難掩飾住她眼睛中那一閃而逝的嫌棄。
“女人,你竟然變心的這麼快……”
賢妃長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說給雲嬪聽,隻是麵無表情的疲憊的眨了眨眼睛。
然而下一秒鍾,取而代之的便是更為生猛的狠辣和桎梏。
“就因為這一晚上你就變心了?不就是因為宇文博律有那個勞什子的物件能讓你爽嗎!如果你想要我也能給你!”
賢妃的眼睛中盡是狠戾,她赤身用力將雲嬪壓倒在床上,剛剛還是虛弱無力,可是突然之間便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了。
雲嬪自然也被賢妃這陣仗嚇到了,她不停的掙紮著,求饒著,眼前這份羞辱完全已經超出到她的想象,尤其是在昨晚被宇文博律如此溫柔如水的疼惜過後,眼前的賢妃便像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魔。
雲嬪的膽子本來就小,這下子便更加害怕了。
她下意識的便開始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無助的抽噎著鼻子,此刻的雲嬪已然瀕臨崩潰了,很多事情都在以光速按照出人意料的方式發生著。
好像昨夜和宇文博律在一起時的那抹愧疚全部分崩離析,有的隻是無盡的失望了吧。
此刻雲嬪一邊抗拒一邊不停的搖著頭,“你放開我,放開我啊,你這個瘋子……”
就在雲嬪聲嘶力竭的呼吼的時候,賢妃忽然間像是緩過神兒來了似的。
她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就這麼定定的望著眼前這情緒早已失控的雲嬪。
“是啊,我是瘋了。”
賢妃重重的歎了口氣,眼睛中的光火就好像是熄滅了,隨即又很快揚起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狠辣。
她絕對不可以讓狄元澈說的那些成真,絕對不可以。
賢妃猛然鬆開手,縱使是一臉痛苦和糾結卻還是放過了雲嬪並沒有繼續傷害她。現在的情況,她必須要想個辦法了,她不能什麼都不做隻等著雲嬪離開她,所以在那之前……
賢妃的臉上猛然劃過一絲算計,不,她不可以讓狄元澈說的話成真,更不能讓狄元澈說的話應驗,她是不會給任何人看她笑話的機會的。
賢妃拖著疲憊的腰身從雲嬪的身上挪開,重重的躺了回去。
原本還在掙紮著抗拒著的雲嬪在看到賢妃忽然間放過自己之後,煞白的臉色才算是有些微的好轉。
她驚魂甫定的拍著胸口,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慢條斯理的坐起身來。
她麵無表情的環視四周一圈,見賢妃這寢宮中四下無人,想到剛剛自己差點被賢妃就地正法,她便覺得心口閃過一抹惡寒,“你這宮裏的人呢?怎麼不見她們在身邊伺候著?”
雲嬪雖然問的漫不經心,可不代表賢妃這個聽者無意。
從前的十一年中,她和雲嬪相依為命,害怕兩個人之間的空間被人打擾,所以大部分的時候都讓下人們在殿外伺候,這本來就是她們二人都習慣了十一年的事情,雲嬪怎麼會突然間說這個?
想到這裏,賢妃的臉便更加難看了。
“怎麼,現在你得了皇寵,不習慣周圍沒有人伺候了?”
“你就非要這麼尖酸刻薄的說話嗎?”
話到此處,雲嬪也忍不住開口反抗了,“皇上寵幸我也不是我自己能夠選的,你總是在這裏發神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