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邪,你下去吧……將裏裏外外的門全部打開,你們都去休息,一炷香過後,將那一同綁來的小太監放走,本太子王自然會讓狄元澈在今晚親自送解藥過來的。”
“屬下遵命!”
話音落,阿邪恭敬的一抱拳,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的計劃到底是什麼,然而肯定與眼前這個女孩脫不開幹係了,否則主子也不會安排他大晚上的把這丫頭綁過來。
見著阿邪走了,騰躍這才撩開了紗帳坐在床頭,大手猛然拿開堵著墨玉嘴巴的帕子,扔掉。
墨玉的眼眸輕輕眨了眨,騰躍那刀工斧鑿般深刻的臉孔便映入了她的眼底。
“是你?咳咳……”她疲憊的掀了掀唇瓣,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了,明明是有理智的,可是理智又是那麼的不明顯,身體似乎變成了水,沒有半點兒力氣。
“是我又如何?”
騰躍冷著臉反問了句,隨即猛然掐住了墨玉的下顎。那粗糲的手指輕輕撫了撫那光潔絕美的下巴,一雙眸子像極了西北的野狼,在月夜中咄咄逼人的望著自己的獵物。
“不得不承認,我還是挺喜歡你的!從你上次在國師殿與本太子王嗆聲開始……”
騰躍慢條斯理的拉長了聲音,眼睛卻異常貪婪的遊走在墨玉的身上。
“剛剛我在大殿上同你說的話可還記得?”
騰躍輕聲低喃了一句,隨即從腰間拿出彎刀,格外輕鬆的挑開了捆著墨玉手腳的繩子。
然而沒有了這些綁著她的東西,墨玉也並沒有覺得輕鬆幾分。
她的眉頭緊緊蹙著,喉嚨也愈發的幹渴難受。
“你、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如果你覺得幫了我能威脅到我家少爺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我不過是個下人,對他夠不成任何殺傷力。”
墨玉疲憊的吞了吞口水,視線緊緊的定在騰躍那陰沉至極的臉上。
然而聽到墨玉的話,騰躍卻忽然間朗笑起來了。
“哈哈,果然是狄元澈培養出來的丫頭啊,聰明!讓你猜中了五分……”
話音落,騰躍便猛地俯下身,雙手撐在墨玉的身側,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幾分。
“說!狄元澈的解藥到底藏在哪裏了? 如果你現在將狄元澈解藥的藏放之地說出來,這後麵的事情就可以停止了,否則的話……”
騰躍陰沉著臉色拖長了聲音,一隻大手猛然扯住了墨玉的衣領。
“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本太子王便隻能自己想辦法知道了……”
“解藥?什麼解藥?”墨玉倔強的仰著頭,絲毫不示弱的直視著騰躍的臉。
“當然是救我那些兄弟的解藥!”
“嗬……那些解藥我壓根就不知道在哪兒!我不過是個奴婢,主子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說給我聽呢。”
墨玉一邊說一邊撇過腦袋,似是不想再看著騰躍這威脅性十足的表情了。
“隻不過西北的男人都這麼沒用嗎?需要用綁架一個奴婢的方法來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嗬……還真是沒用!”
墨玉的話音剛落,騰躍便被激怒了。
要知道從他出生到現在,從沒有一個女人敢用如此的態度和她說話。
在西北的太子府中,他養了那麼多妾,所有人見到他無不是戰戰兢兢的頂禮膜拜,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竟敢說他沒用?
想到這裏,他的怒火便更加旺盛了,他一把掐住了墨玉的肩膀,一字一句卻盡是威脅。
“你、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我說你是個沒用的東西……”
然而墨玉這話音還未落,騰躍的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墨玉的臉頰上,那細皮嫩肉的肌膚頓時浮上了觸目驚心的五個指印,唇角處向外滲著血。
“打女人算什麼本事,還是個沒用的東西。”
又是一記響亮的把掌聲落在了墨玉的臉頰上。
騰躍的臉上盡是怒意,還帶著那種不能被人侵犯的高貴權威。
西北本就是個蠻夷之地,能力實力都是用武力決定的。所以騰躍並不覺得打女人有什麼不妥,反而在他看到墨玉那倔強難以被馴服的眼神時,身體中猛然湧動起了狂狷的血性,想要將這個女人馴服。
“惹怒我對於你來說沒有半分好處!”
騰躍的大手緊緊的捏住了墨玉窄小的肩膀,仿佛再用力一些就能將它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