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宇文博律要走,狄元澈立刻笑眯眯的湊了過去。
“皇上,元澈想要宇文博律在三姐這裏玩一會兒,可以嗎?”
宇文博律拍了拍狄元澈的肩膀,便答應了下來。
“你們姐弟許久沒見,好好聊聊。”
話音落,宇文博律便先行離開。負責侍奉聖駕的人馬一並離開了明玉宮,整個院子中頓時清淨了不少。
見著宇文博律走了,狄惠生便再也沒有什麼裝腔作勢的必要。
二話不說便衝到狄元澈麵前便揚起手來。
好在狄元澈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讓狄惠生撲了個空。
“三姐是什麼時候養成這種壞習慣的……不說話,這一上手就打人啊!沒禮貌!”
狄元澈重重一甩,狄惠生跟著便踉蹌了幾下,幾個宮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狄元澈!你在丞相府裏做的那些好事,本宮已經知道了。”
狄惠生利眸瞪著一臉無害的狄元澈,分分鍾恨不得衝過來將他撕碎。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娘。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娘不會被爹爹嫌棄,更不會被趕到凝香園去!本宮不會放過你的。”
“哇哦,元澈一心想要和三姐好好說說話,沒想到三姐竟然如此粗魯,先是打人,現在又罵人,這叫元澈怎麼能繼續和你做好姐弟呢?”
狄元澈笑眯眯的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別裝了!你別以為本宮是傻子!最近的丞相府如此不太平,件件事情都與你有關!”
“件件事情與我有關?三姐的話我為什麼聽不懂呢?何來件件事情與我有關?元澈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頑童,哪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丞相府不太平。”
“嗬……你少在這裏裝聾作啞,裝傻充愣。”
狄惠生冷笑一聲,臉色中帶著幾抹說不清道不明的驕傲和狠辣。
“今日本宮得以複寵,便意味著能再次重獲皇恩,狄元澈你給本宮等著,你加注在我和我母親身上的痛苦,我會原樣奉還的。等到本宮坐上了皇後之位,就不信弄不死你這個小兔崽子。”
狄元澈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狄惠生,絲毫不為所動,她倒要看看,狄惠生到底用何種本事可以坐上那個她夢寐以求的皇後之位。她那個好哥哥狄慧明給她出的招數到底能不能成功。
離開了明玉宮,狄元澈並不急著回相府。
他步履平穩的走到了乾清宮,此刻裏麵的氣氛正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
不僅有武將軍在,就連一向不喜歡和自己夫君見麵的武桂兒都在。
宇文博律冷著臉坐在正位上,明顯是生了大氣。
狄元澈並不急著進去,反而是倚在門邊悠悠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皇上,您就打算這麼放過狄惠生?我家桂兒小產的事情要怎麼辦?狄惠生害了老臣的寶貝女兒啊!”
武將軍畢竟是個粗人,說起話來絕對不會文縐縐的,當然也不會好聽。不過是兩個對於宇文博律決策的反問,登時讓那個常年身居高位的男人生了氣。
“這是朕的後宮,武桂兒和狄惠生都是朕的妃子,該讓他們身居何位朕自有決定。武將軍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朕的後宮都敢幹預!”
話音落,宇文博律便重重的一錘桌子。
武將軍似是沒有想到宇文博律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連忙慌張下拜。
“皇上息怒!老臣並沒有幹預您的意思,現在在這裏和您說話的不是您的臣子武將軍,隻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武泰罷了。皇上您知道的,桂兒可是老臣的獨女,老臣就算是拚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請皇上贖罪。”
隻見一直沉著眉頭臉色冰冷的武桂兒也猛然起身,快步跪在了自己父親身邊。
“皇上,難道您隻顧念著狄惠生有孕之喜,完完全全忘掉了我們的失子之痛嗎?皇上,狄惠生是害了我們孩兒的凶手,您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啊!”
“你宮中的麝香是惠生的無心之過,況且這些日子以來,她也一直在念誦普度經為死去的孩子欺負。人最難可貴的品質就是知錯就改,何必追著別人的短處不放呢?”
宇文博律怒聲嗬斥,一臉的憤怒焦急。
狄元澈知道,無論是今時還是往日,宇文博律最為疼寵的女人隻有一個狄惠生。否則他也不會在知道狄惠生身懷有孕的消息之後,像是終於找到了理由,如此著急的將她放出來。
再加上狄振濤是當朝丞相,宇文博律也不能一味的苛待狄惠生。罰也罰了,這件事也該過去了。
然而對於狄惠生如此輕易便被放出來的事情,武家父女注定不能甘心。
就這樣來來往往,狄惠生和武桂兒注定要有一個人受氣。
“皇上,您現在放了狄惠生出來以後要怎麼服眾,後宮姐們眾多,爭風吃醋的事情也不少,以後如果再有類似事情出現,您還要這麼縱容狄惠生嗎?如果當日不是因為臣妾的父親正在邊境打仗,皇上是不是根本不想責罰狄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