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聽冉煙如此而言,更不可留下玉環,遂將玉環塞回了冉煙手中。
“姐姐,不過是一枚玉環罷了,若它能在關鍵時刻,救姐姐一命,也算她造化。時間緊迫,容不得你我多言語了。”
冉煙見狀,不便推辭,心中想著,定將此玉保存完好,待他日再奉還給顏初,想罷,冉煙將手之物小心的放入懷中,忽又記起一事。
“妹妹,你可知我是如何盜得珍房中物的?”
顏初被這一問,問得愣住了,卻不知冉煙此話何意。冉煙見顏初模樣,長歎了口氣,幽幽道:“妹妹,珍房右側回廊之牆上掛著一處山水畫,妹妹可記得?”
顏初點了點聽。冉煙接著道:“這畫後卻是一道暗門。”
顏初心中一驚,“姐姐?你是….”
不及顏初問完,冉煙卻說:“畫上畫有一棵孤樹,樹上單單隻開了一朵花。那花下之對的牆石是塊活石,隻需按動此石便可開啟暗門。”
“姐姐,你與我到江麗園的時日並不久,姐姐如何知道這個秘門?”
顏初打斷冉煙之言,心中驚異。
冉煙笑了笑,“這秘密自是有人相告。我總覺得此番查珍房來的太巧了,我剛知曉秘門一事,卻遭如此禍劫。這幾日我思前想後,定是被人暗算,想來可笑,我隻念那人相告之恩,從盜得的珍房之物中,挑撿了些上好的,贈與她。如今想來,我真真是愚昧之及,天下哪有來得這般好事。”
顏初見冉煙提及此事,不免長話起來,忙又止住其言。
“姐姐,究竟是何人將這些告知與你?”
冉煙抬頭看了看天夜,輕笑,“她是….”
正在這時,隻聽木屋門有響聲,顏初忙捂住冉煙之口,二人閃身於樹後。顏初探出頭來,細細看著,隻見木屋向著田園方向的木門打開,從內透出光亮,晃出落雨纖瘦之態,不多時,一個壯漢從門中走出,正是敬武。他單手端著木盆,行至屋簷邊際,將木盆之水隨手潑出,顏初瞧準時機,欲竄出樹後。敬武似聽到聲響,瞬時抖擻,雙目騰時炯炯,仔細掃視前視前。
冉煙見這此剽悍,忙扯顏初道:“顏初妹妹,此人不好對付,不如我們另尋他法。”
敬武隱聽到“顏初”二字,混身一震。忙快步向大樹而去。方行幾步,又停下腳步,生怕此舉過於魯莽,驚嚇到顏初,遂問:“可是顏初姑娘。”
顏初聽此話,更是心驚,此人怎知自己姓名,又想,自己再躲無益,一麵將冉煙向後推了推,一麵閃身而出。笑問:“顏初何德何能,竟勞好漢記著顏初的姓名。”
敬武並未答言,而是借著木屋中晃出的燈光,上下打量顏初,片刻,緩言:“十幾載未見,姑娘出落得如此標誌!小人此生之幸!”
顏初暗思:這漢似與我相識!或與我家中之人相識?想到此處,顏初心中不免驚起興奮之情。
“顏初姑娘,麗江園並不適於姑娘,快隨我出園!”
顏初方欲行,卻又止,心中起疑:此地怎會遇到故人?不免太巧了些。難道又是瑤塵之計?
敬武見顏初心有疑慮,忙道:“不如這般,姑娘將我縛於樹幹之上,姑娘便可從木屋而走!”
顏初見敬武如此義氣,自己若再猜忌,到顯得自己小氣,遂言:“顏初並非不信於好漢,隻是顏初還有一位姐姐,可否與顏初同行?”
冉煙聽顏初如此相言,便隨聲而出,站於顏初一側。
敬武方欲言,卻聽遠處有吵雜之聲。
敬武忙道:“此地非多言之處,快隨我入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