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雷雨頗為常見,臨近傍晚,但是天空還是大雨傾盆,滿天的烏雲壓的大地沒有一絲光亮。
東山市周邊的群山裏,一座不大的道觀內倒還是燈火通明。
道觀的門匾上刻著“道清觀”三個大字。
道清觀內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其中除了滿耳的雨聲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響了。
來到正殿裏,一位老道士正坐在殿中閉目養神。
老道士滿頭花白,並且留著一頭過肩的白發。
臉上有著許多的皺紋,眼角處還有隻有老年人才會長出的老年癍。
整個人看起來有八九十歲的模樣,不過卻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老道士坐在殿內一動不動,要不是鼻間有清晰可見的呼吸,還會讓人以為這隻是一尊生動的雕像。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從後堂走出一名青年。
青年也是留了一頭齊肩的黑發,但是並沒有給人一種非主流的感覺。
青年看著二十一、二的模樣,麵容上完全沒有任何的青澀感,還讓人感覺到有一點點的嚴肅感。
青年滿滿的來到老道士的麵前坐下,開口:“師傅,這個時候叫我來是有什麼是嗎?”
老道士聽到青年的問題並沒有立即回答,依舊閉著自己的眼睛,沒有睜開。
青年也是閉上自己的眼睛,慢慢的等待老道士的回答。
半刻鍾過後,老道士終於開口,但是卻不是回答青年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機兒,你來道清觀有多久了?”說著,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青年。
“回師傅,徒兒來到道清觀已經有六年的時間了。”葉機兒回答道。
“恩,不知不覺。六年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老道士點頭道。
“機兒,在這六年裏有沒有想過家?”老道士又接著問道。
“回師傅,在這六年裏徒兒並沒想過家,因為道清觀就是我的家。”
“本身就在家裏,還有什麼想不想念的。”葉機兒回答。
“既然你已經在這裏待了六年,肯定也是知道我道清觀的規矩。”
“明日就收拾行李下山去吧。”老道士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徒兒知道了。”
“徒兒明日就收拾行李下山。”葉機兒回道。
“你在此待了有六年有餘,想必也與當今社會有所脫軌。”
“下山之後,先去見見你的師兄吧。”
“這是他的電話。”說著,老道士遞出了一張字條,字條上麵寫著一串數字。
字條上的數字應該就是葉機兒師兄的電話號碼吧。
葉機兒雙手接過字條,放進自己的包裏。
“徒兒下山過後,一定第一時間聯係師兄。”葉機兒說道。
“那你就先回去收拾行李吧。”老道士說完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徒兒先告辭了。”
“恩。”老道士沒有再睜開眼睛。
葉機兒得到回應之後也是回到後庭整理起了自己的行李。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清晨,天空還是一片漆黑,葉機兒便是拿著自己的行李悄悄的離開了道清觀,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