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來,因為走路過來所流下的汗水也漸漸的風幹了,遺留在臉上的是一些如同鹽巴一般的細小東西。
木子向我遞來了一個紙巾,胡亂的擦擦之後,並沒有將那紙巾丟下,而是把它裝在了我的口袋裏麵。
梅子問我,為什麼要將那紙巾放在自己口袋裏啊,這裏又沒有人來,丟在這裏會怎麼樣?
我說,這裏確實是沒有人來,但是這裏的風很大,難保不會飛到下麵去啊。
幾個人休息好了之後,就又開始步行上去了。
我看到歐陽雨露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臉色也不是正常的顏色,我就問道,班長,你還行嗎?
她對我笑了笑,可以的。
我看著她的樣子,點了點頭,就又走自己的路去了。
但是,歐陽雨露似乎對我有話要說,她看了一下木子和梅子,然後說,王換,你能不能走慢點啊。
我說,可以的,我就走在你們後麵吧。
就這樣,李凡不知所蹤,木子和梅子則是兩個人走在前麵,歐陽雨露走在倒數第二個,我則是最後一個。
我距離她們是有一段距離的,我不想和歐陽雨露太近,所以也沒有做什麼追趕,當她慢下來的時候,我就會放緩腳步。
過了一會,歐陽雨露似乎已經決定了什麼一般,她回過頭對我說,王換,你能到我身邊來嗎?我有一些話想要問問你。
前麵的兩個女子也聽到了這個問話,她們都回過頭,看了我們一眼,就是這一眼,我看到了木子眼裏有一些落寞,不過,轉而間,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說,可以。
我加快了腳步,走到歐陽雨露的身邊,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她並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走著自己的路,速度很慢,仿佛要走到山頂,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方能到達一樣的速度。
我停留在了她剛才停留的位置,想著,她不是有話要問我嗎?
我在後麵問道,你要說什麼啊?
她回頭,說,你過來嘛。
我走到了她的身旁,而這個時候,梅子和木子與我們的距離已經有點遠了。
我突然有點緊張了起來,不知道她將要對我說什麼?
我想著,她是要和我說那封信的事情嗎?
一想到這個,我就感覺到了很多不自在,那是衝動之下的產物,竟然影響了我如此之久,我害怕她會提起,因為如果提起,我們就會尷尬。
“王換,我發現,自運動會之後,我和你們之間似乎有一種難以明說的隔閡了。”她低著頭,輕聲的說。
聽到她說的是這個問題,我在心裏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沒有吧,這個隻是你的個人感覺罷了,不要多想,我們依舊是好朋友,好同學,好同桌啊。”
“是這樣嗎?為什麼我在這裏,找不到當初的感覺,那時候,我感覺我們四個人很好,可以無話不說一般,但是,現在,我突然發現,我好想變成了局外人。”
我的心竟然莫名的一疼,因為我看出了她的難過。
我雖然知道她有這樣的感覺的原因,但是,我怎麼能說出口呢?那樣隻會讓她更加的難過啊。
我換了一種比較輕鬆的口吻和她說道:“那是你感覺錯了,就想冬天裏有時也會溫暖,夏天裏有時也會寒冷一樣的錯覺。”
“可冬天裏明明就有溫暖的時候,夏天明明也有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