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凡兩人,早早的吃過早餐之後,便來到了田徑場上。
昨天跑步留下的後遺症因為睡過一覺之後更加的明顯了,隻感覺到,此時比跑的時候,雙腿間更加的酸痛。
走平路時還好一些,要是上下樓梯之類的,更是痛苦難當,心中直罵那該死的項目,更是痛恨學校的運動方式。
我在下樓梯的時候,總是痛的嗷嗷叫,李凡在一旁就會翻白眼的說,至於嗎?不就跑了那麼一點步嗎。
我說,你去年也不是跑過嗎?還好意思在這裏說風涼話。
他說,哥跑得是歡暢淋漓啊,第二天一點事情也沒有。
我說,是嗎,是誰跑得連課都沒有去上,而是叫人幫請假的。
李凡厚顏無恥的說,那個不是我,你記錯了。肯定不是我,像我這麼能跑的人,能像那樣嗎。
我說,是了,那個不是你,那時我還和你不熟,誰會認識你啊。
說說笑笑的,下樓梯的速度緩慢之極。
我就叫李凡先去食堂買點吃的等我。
他居然雙手向我伸了過來。
我說,幹嘛?
他沒有說話,而是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說,你請我吃一吃飯會如何?
李凡說,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快點。
我無奈的掏了我的包包,不過,當我的手在褲包裏倒弄的時候,他就先走了,並且留下一句戶說,快點來,不來我就先吃了。
看著那個背影,我的內心想笑,但是笑不出來。隻有一股暖意在我的心裏流淌。
我也想快點下樓啊,現在才是二樓啊,還有無數個樓梯階梯等著我去挑戰,每下一步,我都會酸痛得對樓梯產生陰影。
經過一番努力,還是走到了食堂,而且還吃上了李凡點好的熱騰騰的一碗米線。
我吃著米線,我想拿錢給他,但是他說,這個米線真難吃,要不你下次請我到外麵去吃吧。我說,好的。
後來,我無數次的說,我們去外麵吃早餐吧,食堂的太難吃了,他總是說,不想走那麼遠的路。
走到球場。
天空仿佛蒙上了一層紗布,有著朦朧之感,那些陽光,還沒有從東方破雲而上,此刻偌大的球場上,有點冷清。
今天是運動會的最後一天了,每一個人都懷著不一樣的心情,有的激動,有的無奈,還有的麵無表情。
早上將那個還沒有比賽的袋鼠跳項目比完,在進行一次無聊的領導講話,這場開了一周的運動會也算是完滿結束了,等待我們的又會是一場場考試,一次次緊張的複習,當真令人痛苦。
我和李凡兩人有點懶散的走跑道上走著,我的腿是繃直的,因為隻有繃直,我才不會感覺到酸痛。不過,因為繃直,我走起路來,也是相當的別捏。
昨天我是作為一個有目的的人在這紅色跑道上揮灑汗水,今天,我是一個自由的沒有任何目的的在這紅色跑道上漫步,其中的感覺當真是不一樣啊。
一個是氣喘籲籲,一個是呼吸勻稱。一個是恨意多,一個是愜意多。感覺是多麼的不一樣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早上的清涼的氣息,內裏含有少量的水汽湧進了我的胸口,有著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王換,來的挺早啊。”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張偉。我說,你也來的挺早啊,並且問道,你怎麼沒和陸冠一起來啊。
張偉說,那小子昨天贏了我一場棋,高興得說要我承認他的進步是多麼的驚人,同時也不要在對戰的時候,讓他一個車和一個炮了。我就說啊,要是不讓的話,你連贏得機會都沒有,而且對戰不會超過五分鍾。沒想到他竟然說我看不起他,所以今天沒有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