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連結束了,我們都被分了連隊,我是去了偵察連,上一章也說過了。於是乎我就背著背包在一個班長的帶領下來到了偵察連。
偵察連營房前,老兵在那進行散打訓練。我穿著常服,一個新兵蛋子出現在操場上,甚是紮眼。老兵都往我這瞅,偵察連連長看到凶了他們一頓:“哎,你們幾個在這看花呐?給我訓練!”幾個老兵聽後趕緊撤了,錘沙袋。
我立正敬禮:“報告!偵察連新兵筱壯向您報到!”連長回禮,看著我:“多大了?”我回答:“報告!十八。”“哦——一班長!”連長喊道。
“到!”一聲爆響,一個黑臉從訓練場跑過來。“這個新兵交給你們班了,給我帶好他。”連長把我安排給了這個黑臉。
“是!”一班長敬禮。
我定睛一看,我操!這不是許可嗎?弄得我愣了一下,笑道:“班長——”許可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又落我手裏了吧!哈哈!”“沒錯,又落班長你手裏了”我不好意思地說道。“走,跟我去我們班。我帶你見識見識一班什麼樣!”我就跟著班長去了。
一群老兵在那錘沙袋,一個老兵領著一個新兵蛋子走在訓練場上。老兵還是往這邊瞅,看新鮮。
班長先領我去宿舍樓,給我指了指我的床鋪,我把背包放下,把床鋪好,疊成豆腐塊,勒被子。班長讓我把常服脫了,換成作訓服,跟他下去訓練。我就無語了,也不讓我歇一歇,直接讓我去訓練,沒辦法,隻好遵命了,誰讓我又落他手裏了呢,遵命!我快速地把常服脫掉,換上了作訓服,肩膀上扛著一拐。“快點!”班長催道,“我在下麵等你!”我正拉著拉鏈呢,轉身答應他,一句“好”字還沒有說出來,班長就從窗戶跳下去了。我的嘴巴驚訝成哦字,我趕緊跑到窗邊往下麵看班長的情況。班長什麼事也沒有,徑直向訓練場走去。
我滴天!腿不是受傷了嗎?還能跳?還好一班的宿舍在二樓,要是七八樓的我想給班長幾個膽子他也不會往下跳吧!後來我才知道,偵察連全是鳥人,二樓的老兵下樓從來不走樓梯,全是跳窗戶。上樓也是如此,就是那麼鳥,三四層的樓房蹭蹭上去了,比上樓梯快多了。
我們班的宿舍在二樓,每次緊急集合都是第一。哨子一響,集體跳樓,後來這句話在團裏傳為佳話,最後團長都知道了,一頓海訓。
到後來我也是跳樓,有一次差點沒出生命危險。連長讓我去他的辦公室拿點東西,我上樓梯去的,由於跳樓跳習慣了,我看見窗戶就想跳,我一看,哦哇靠,這麼高,還是算了吧,乖乖走的樓梯。
退伍後,我也是習慣跳窗戶。有時候,我還要感謝在偵察連班長教我的攀岩,在生活中太受用了。有次我出門把鑰匙落家裏了,還好樓層不高,脫了外套就上,這點小樓層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還被鄰居誤以為我是小偷,差點報警,我笑眯眯地解釋。我落鑰匙在家的次數太多了,有次真的派出所的來了,還好局子裏有我戰友,一說就出來了,也沒有什麼。
——扯得有點遠了,再給你們扯回來。
班長從二樓跳下去了,我可不能跳,那時候我還沒有那個能力,隻能乖乖走下去。下去之後,班長首先歡迎我來到他們班,然後七八個老兵又是歡迎一通,然後我就跟著一塊練了。什麼側彈踢正踹側踹勞什子的,通通弄一遍,又什麼擺拳、勾拳的又弄一遍。然後又綜合格鬥亂七八糟的。這些對於我來說都已是老生常談了。然後班長說我是自由搏擊高手,讓我給他們露一手,我怎麼敢?我推辭說我不行,我就是一個渣渣,然後我起哄讓班長給我們露一手。班長他還說他不行,到後來一腳把我給震住了,一腳把沙袋踹爛了,用的沒有受傷的那隻腿。看來這個老兵油子也不是吹出來的。
你們肯定以為這個踹沙袋有什麼?是沒什麼,但你踹個試試?反正我是踹不爛。
然後班長就被訓了。
班長踹的時候,附近班的老兵都停下來看熱鬧,那時候連長也在樓上看著。咣當一腳,沙袋被踹個窟窿,沙子嘩嘩往外麵流。旁邊的班長壞笑說:“老許,你又要倒黴了。”這句話真靈驗。這位班長說過的話往往都很靈驗,但一般都是不好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