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我去新兵體檢,人還算多。現在經濟水平不算很好,於是大多數人家都想著去部隊混碗飯吃,能填飽肚子。
體檢完後一般會在五天左右來體檢的通知,體檢合格是第一關,接下來還有政審,然後會有一份雙合格的名單公示,最後還要有指標、名額。
我全部過關了。在十二月一號下達的入伍通知書,然後又發給我一身冬訓服一雙膠鞋跟一床被子一個手提包就跟著一群上火車了。
走之前,我的把兄弟請客喝了頓酒。一起感慨這麼長時間走過的每一步;一起回憶小時揍過的每一場架;一起高歌那時的流行歌曲。後來在大馬路上抽風,左倒西歪,不成樣子。
先是在武裝部集合,一群家長都過來送他們的孩子,都相擁而泣,哭的稀裏嘩啦的。我沒有哭,眼淚不像他們唰唰的就掉下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的我為什麼沒有眼淚,直至我整個新兵連都沒有掉下一滴屬於我的眼淚。
有的家長跟送到火車站,在站台上都抱著哭,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可能因為我的眼淚已經凝固了。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去當兵,也許隻是為了完成父親的願望,稀裏糊塗就當兵去了。
我提著東西,我老爸在我身旁兩眼注視著我,我從眼神中看出了一個父親的希望,這時候我父親還是這樣。我坐在窗戶間,我父親還是那樣注視著我。
一聲長鳴劃破天空,綠皮火車框框的動了起來,漸漸地離開站台。
接兵幹部與一個士官笑眯眯的開始發他們在地方給我們準備的泡麵火腿腸等充饑的食品,從數量上看,花了不少錢。他們跟我們一塊吹牛逼,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說是部隊很苦,我沒有鳥他,把帽簷往下一拉,靠著後背就睡著了。
對於一群剛入伍的新兵蛋子來說,部隊對他們充滿著新鮮感,一個個都不知疲倦,聊天侃山,大都是農村來當兵的,聊的也是我認為不入流的東西。
我們這批兵,雖說都來自同一個城市,但分為農村與城市,整批兵裏,城市兵真沒有幾個,然而這幾個還都是軟蛋,不敢大聲說話,我看了就心煩。
一聲長鳴,把我給驚醒了,車上靜了下來,這群對軍營充滿向往的新兵蛋子們也都進入了夢鄉。坐了那麼長時間的硬座,屁股總會疼的。我把帽子整了整,轉頭看著外麵飛過的景色,一個人陷入了深思。我不知道部隊是什麼樣的,也許很苦,也許很輕鬆,我真的很後悔我選擇了當兵,就不應該來的。
看著他們熟睡的麵孔,真的很羨慕他們,至少他們現在是無憂無慮的,我卻很是惆悵,惆悵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內心反正很複雜。
我那時候在想什麼?想的太多太多了,我不喜歡軍營,一心隻想逃離這裏,但是我暫時還是做不到,想什麼?——想對象。
對象?是誰?在我文中可能她隻是一個美麗的化身,沒有特定的人物,我真的不想寫出她的樣子,我想我這一生也就隻對她一個人情有獨鍾。
暫且稱呼她為關穎吧,隻是暫且稱呼,不是真的名字,我不想說出她的真實姓名,在我心中她就是一個完美的天使。
我倆是在小學認識的,算不上戀人,隻能說是要好的朋友吧。至於我倆怎麼認識的,我到現在為止可能還真的記不清了,隻記得那時候由於分班的原因,把我倆分成了同桌。
她是我爸同事的女兒,剛見她第一麵我就記住了她,雙眸尤為迷人,小臉俏麗依舊。性格很好,基本上無論怎麼開玩笑都不會生氣的那一種女孩,因為我暗戀她,經常去捉弄她、嚇她,也偶爾會發一些小脾氣,但沒過一會就好了。
由於升學的原因,初中就和她分開了,然而到高中的時候給了我一次驚喜。她可能也跟我一樣,憑借著父母的這層關係來到學校讀書,我倆又被分到了同一個班,並且又變成了同桌。
高一很混的時候,經常跟宿舍幾個哥們出去抽煙喝酒,她知道後表示很煩,很討厭我這樣的行為,我追她,她不同意,追了半年,現在我在想想那時候的我真是佩服自己有那麼強的毅力,追一個女孩花費了那麼長的時間,這也說明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一個純潔的天使。
後來就突然追到了,至於怎麼追到的,其實純粹是一個偶然,就在一個偶然間,我倆談戀愛了,也從此開啟我的戀愛生活。關穎,我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