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馮珺城腳步追擊過來的棕熊差點就抓到這個兩腿小獵物,卻最終還是讓獵物逃到了洞中,未能抓到。
惱火的棕熊在洞口抓撓著洞口的石頭,卻不動分毫,想要擠身進去,頭卻被卡在外麵。
“吼——”棕熊不甘心地怒吼幾聲,站定在洞口,兩眼怒視著洞中這個逃脫的獵物久久不願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
“嘶——”嘴裏呻吟一聲,原本一動未動的馮珺城被渾身的刺痛刺激醒來。
“嗯!”他微微睜開沉重的雙眼,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卻忽然感到渾身上下關節一股火辣辣的鑽心之痛傳來,肌肉也是極致的酸痛。疼得他豆大的汗珠子直落,悶哼一聲。
馮珺城咬著牙,硬是爬了起來,抓起身旁的獵刀拄在地上,支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
此時,洞口上隻見一些野兔毛發散落一地。洞口上的棕熊卻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躲起來了,還是遲遲吃不到洞中的獵物走掉了。
“咕嚕。”馮珺城忽然感覺肚子有些餓得慌,咕嚕作響。可惜,野兔在他逃跑途中被他丟掉,成了棕熊的腹中餐。不過還好,野兔作了替死鬼,讓他躲過一劫。
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家裏的娘親也不知如何了。馮珺城心裏一片擔憂,想到娘親觸動了他心裏最柔軟處,眼眶都有些濕潤。還好沒死,躲過一劫,我定要好好活著,好好照顧娘親!馮珺城心裏更是堅定著。
馮珺城往有些光亮的石縫中一步一步走去。至於身後的洞口,他是不敢從這裏出去了。
雖然現在看不見那棕熊身影,但誰敢確定它已經有遠了呢。爹爹在世之時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準沒錯的!
以如今自己的體力,若從這裏出去,萬一棕熊就躲在外麵,那也就隻能束手就擒,任其宰割。這樣的事情,馮珺城絕不會幹!
慢慢向裏行去,馮珺城亦是小心翼翼,生怕會碰上毒蛇邪物。
也不知走了多久,穿過狹窄的石頭縫隙,忽然眼前一亮,豁然開朗。
這是個兩丈見方的小空間,靠近邊上是一塊凸起的長條的平滑“石床”,可容一人躺下而不顯小。絲絲光亮從三四丈高的頭頂石縫裏透射進來,讓這裏也不顯昏暗。
環顧一周,很快,馮珺城發現了石床邊上的石壁上似乎有個暗格,如有鑿過的痕跡。
“咚咚——”馮珺城走近石床坐下,屈指輕輕敲擊暗格,咚咚作響,竟真是中空。
馮珺城用刀尖去撬開,卻發現刀尖太厚,根本插不進暗格的石縫。
無意間,他用手推了推,試了幾次,推到了暗格最底端,暗格竟自上而下翻開了,掉落下來。一本書於暗格中顯露出來,靜靜立於這個狹窄的空間裏。
“萬家兵法!”馮珺城輕輕念著這書上的四個大字,一股厚重之氣撲麵而來。
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說,馮珺城心想。他把書揣進懷裏,站起身,沿著石壁走著,發現一塊凸起的石頭後麵亦有條石縫,絲絲光源射入進來。
馮珺城順著石縫往光源處慢慢走去,終於靠近了洞口,大片光便是從這裏照射而來。他小心翼翼看了四周,發現沒什麼可疑之物,便慢慢又出了洞口。
他沿著山坡往低處而去,不久便回到了來時山腳的路上,此時此刻,太陽已漸漸落下山去,隻留下高處才被他照耀的到。
“呼——”長長呼了口氣,馮珺城心中大定,終於死裏逃生躲過一劫,真是運氣!這棕熊大蟲子,搶了我的獵物,我還差點成了你的食物,這仇我記下了,他日必報!
不久,一座茅草房子進入視線,馮珺城急不可耐地加快腳步,穿過籬笆院子,輕輕推開“大門”。
“娘,我回來啦。”馮珺城把手裏在路上摘到的野菜丟在一張簡易的木桌上,對裏屋床榻上的人說。
“你可回來啦,你可回來了。”床榻上虛弱的聲音傳來,“,怎麼那麼久才回來,沒出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馮珺城走到外麵院裏,打個水清洗了下身子,便回到裏屋給娘親倒了杯涼白開,輕輕將她扶起喂她喝下。
她有些老態,頭發花白,麵色盡是病態的白。從那姿容不難看出,她曾經也是個美人。她便是馮珺城的娘親李玉凝。
“你臉上怎麼啦?”李玉凝無力的手想要輕撫馮珺城有些花的臉頰,卻無法辦到。
“不用擔心我,娘親!我在山上不小心弄脫了陷阱上的野兔子,就追,結果被林中的雜草割傷了。不過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馮珺城道,“就是今晚沒肉吃了,我就摘了些野菜,我現在給你做飯去。”
馮珺城輕輕讓李玉凝躺下,便出去做飯了。
日子就這樣簡單的重複著,隻不過,馮珺城這回多了一樣事,便是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