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顏大人,你的膽子不小啊......”慕容濯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顏大人隻是擔心並非有意出言如此,一切都是輕痕的錯,若殿下惱怒,就請怪罪在輕痕身吧!”顧輕痕一把拉過蘇顏胳膊往後拽過,自己擋在蘇顏了身前。
他明明隻用了很輕的力氣,可蘇顏卻愣是被他拉的不由後退了兩步,被他擋在了身後。
“顧!輕!痕!”慕容濯一字一句,蘇顏被這裏麵的霍霍磨牙聲給震的哭笑不得。
這都哪跟哪啊!
不過,腦子還算清明的她還是趕緊從顧輕痕身後站了出來,以免某個妖孽妒火燒的連屋頂都掀了。
但是她也沒敢再出聲了,因為她知道隻要她再多為顧輕痕說一句好話,慕容濯就肯定能把那怪罪加兩倍!”
“殿下有罪就怪吧,草民受著!”顧輕痕瞧了眼走到一邊的蘇顏,眼底墨色更濃。
“罪?”慕容濯也瞧了蘇顏一眼,突然幽幽笑起:“孤可治不了你的罪!你說的,都是實情,孤確實是為了無數女人惹了花柳在身,孤也確實是為了一個男人惹的全城非議。你罵孤的那些話全都對。孤雖然脾氣不好,但向來欣賞敢說真話的人,又怎會治你的罪!”
“再說了......”他抖了抖碧袖,慢慢踱到蘇顏麵前,低頭湊到與她眉眼齊平道:“顏大人,身為顧少主口中的那個讓孤失了尊儀的“那一個男人”,有你在場,孤又怎敢......治他的罪呢?”
“你也冒犯了孤,孤治了他,就得要治你,可是......孤怎麼舍得治你的罪呢?你說是吧......顏顏!”
“呃......嗯......”蘇顏看著眼前這個不斷放大,目光森冷的妖孽臉,隻得一邊恨著,一邊努力擠出笑意道:“嗬嗬,殿下說笑了。”
“是嗎?那咱們換個地方繼續說笑去!”慕容濯說完手臂一揮,直接攬上蘇顏的肩膀,用力帶著他就往外走。
蘇顏試著用力,發現掙脫不了後隻得牽著步子跟上。
路過顧輕痕時,她隻能尷尬笑笑,算作道別。
顧輕痕,就那樣站在原地,從背後沉默看著兩人以著十分親呢的姿態揚長而去。
他站的一動不動,背脊筆直如鬆。
顧成擔憂地上前,嘴唇努諾著,卻終究還是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
顧輕痕又站了許久,直到身上沾滿夜露時才回了屋。
屋裏有人!
一個人坐在燈下,桌上一壺酒,慢斟慢飲著!
看見顧輕痕進來,他扯唇一笑,從桌上拿起另一個酒杯,斟滿放到一旁。
顧輕痕徑自走去,拿起,飲盡。
那人見了笑笑,自己也仰首飲盡。
再斟,再飲!
直到一壺酒見了底,那人才把酒壺扔到一邊,雙目微闔地哼唱起來。
那聲音隻成曲調卻未有詞,顧輕痕皺眉聽著:“想不到堂堂重溟魔主,竟也會唱這些哄人入眠的曲子!”
“怎麼,難道你沒被你娘如此抱著哄過?”南絳反譏道。
顧輕痕臉色倏地僵下,握著酒杯的手止不住微微顫抖。
“沒有!”他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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