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在慕容濯說話之前,她轉身就走,扔下一句,“讓人準備點酒帶著!”
“好!”慕容濯幽幽吐聲,然後看著蘇顏大步出了門,呼喊著:“花音,熱水!早膳!快點,爺要出門了!”
“來了來了!”屋外花音忙不迭地應著,緊接著響起了咚咚的跑步聲。
屋內,慕容濯低頭,輕輕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明顯較其他短了一截的指甲,那是昨夜他和白玉樓過手後留下的痕跡。
一場較量,兩人皆輸!
白玉樓!
慕容濯輕敲著榻沿,口中輕念。
……
這一晚,蘇顏果然回來的很晚。
雖然慕容濯的府邸和蘇顏的就隔著一堵牆,但蘇顏還是聽花音說,這一整日慕容濯是連那一堵牆都懶得翻,隻耗在了她的屋子裏。
看見蘇顏回來,慕容濯主動讓出了領地,而蘇顏也很快地換下了無極門裏的刺魚服,改上一身便裝,走到慕容濯身側拎起一壇酒壺。
“隻許在一旁坐著喝酒,不許亂說話!”
慕容濯乖巧地點點頭。
蘇顏瞧著他那故作委屈卻又眼裏帶著傲嬌的表情,終是又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因著慕容濯還在“養花柳病”期間,外加這裏是蘇顏的府邸,所以蘇顏先騎馬出了門,慕容濯則是翻牆回了自己府邸,小半個時辰後坐著馬車出了門。
早在白日裏,蘇顏就讓花音給顧輕痕的錢莊傳了信,所以,當蘇顏抵達城南一座府宅時,顧輕痕很快就出現在了門下。
他親自上前,十分自然地把手伸向蘇顏手中的馬鞭。
蘇顏微怔,手腕稍偏,將馬鞭遞給顧成,笑道:“成叔,麻煩了!”
顧成急忙接下。
顧輕痕見狀,淺笑著收回手,隻是收到一半,就被蘇顏塞過來的一壇酒壺給占了個滿。
“喝酒去!”
“好!”顧輕痕笑著側身半步,領著蘇顏往府裏走去。
“無極門的日子這麼容易嗎?怎麼今日還能有閑來我這喝酒?”
“容易也是過,不容易也得過,可犯不著為了公事而耽誤了喝酒!”蘇顏笑道。
顧輕痕笑笑不語。
顧府裏的家仆總是動作迅速而麻利的,當蘇顏走到用膳的廂房裏時,飄著香氣的各式佳肴也已經同步被端到了膳桌上。
顧輕痕取過兩個酒杯並排,滿上,正要遞出其中一杯時,顧成匆忙近到跟前,附耳說了幾句。
“是北晉王來了嗎?”蘇顏問。
顧成和顧輕痕同時轉臉看向蘇顏。
迎上兩人的疑問,蘇顏心裏暗罵了慕容濯一句。
她知道慕容濯心裏存的心思,自從自己同意和他在一起後,他就想盡辦法在各種地方宣示主權。隻可惜,因為自己男人的身份,又因為慕容濯染了“花柳”已經被慕容澤給罵了個狗血噴頭,暫時實在不便再跟自己公開招搖的“搞基”,所以,那家夥隻能從自己身邊人偷偷下手。
而這兩人,白玉樓和顧輕痕,偏又是他“垂涎”了許久想要炫耀的目標。
早在今晨就明白這點的蘇顏,並沒有當麵戳破慕容濯的心思,而是順著他的意思,白天匆匆忙碌一天後晚上來了這裏。
隻是,這個當口被顧輕痕和顧成兩個人雙雙盯著的感覺……頗有些尷尬!
咳咳…。她幹咳了一聲,佯作無奈道:“我出門時被他撞見了!”
“跟殿下說,我今日身上不適,請他改日再來吧!”顧輕痕率先移開目光,冷然吩咐道。
顧成回神連忙點頭應了。
“那個……慢著!”蘇顏又開口喊了一句。
“算了,讓他進來吧,他知道我今日是來喝酒的!”
顧輕痕看著蘇顏,沉默片刻後,起身往門口走去。
“既如此,那我去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