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陳平滿心鬱悶地朝鎮上的酒吧走去。
至於他為什麼要去酒吧,自然是因為剛才的那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公孫玉。
就是他剛剛才想起來的那個女人。
“陳平,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當初不是說好了和平分手嗎?為什麼要把我弟弟送進局子?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他人生留下多大的汙點?”
“虧我一直覺得你人不錯,我弟弟不就是犯了點小錯誤嗎,你至於送他進派出所嗎?現在好了,派出所的意思是他要被關押幾天,同時記錄在案。”
“陳平,我弟弟還沒找到工作呢,你打算讓他怎麼辦?”
一連串話,讓陳平啞口無言。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當時那個情況明明就是個意外。如果自己真的知道是公孫斐,肯定不會把他送去派出所。再說,當時警察都追了上來,如果自己包庇的話,肯定也會進去的吧。
可這些話,他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有用,他也隻能一直舉著手機,聽著這個曾經自己最愛的人,在毫無顧忌地說著傷害自己的話語。
“玉兒,我……”
“別喊我玉兒了!我們兩個人早就沒有關係了!請你記住我現在的男朋友是林若雲,不是你這個沒出息的家夥!”
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將陳平心底最後一點期頤也給切斷了。她甚至不肯聽他解釋,隻是一味地責怪他,絲毫不曾給他解釋的機會。
罷了罷了,不是多說好了要忘記她的嗎?
其實陳平本來是想讓柳葉陪自己喝點酒的,可是想了想,自己並沒有什麼立場這樣做。貿然說要喝酒,恐怕她心裏也會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還是算了吧。
陳平第一次發現,即使自己回到了家裏,還是找不到人和自己說說話。想到這,他愈發頭疼。果然還是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
“來杯伏特加。”轟鳴聲不斷的酒吧,一直麻痹著陳平的神經,此時此刻的他還需要一杯烈酒,來將自己僅有的意識也麻痹。
“抱歉先生,這裏沒有伏特加,隻有威士忌,可以嗎?”酒保顯然是個新手,怯懦地盯著麵前的陳平,仿佛怕他鬧事一般。
“那就威士忌吧,請給我兩杯。”
其實陳平想喝點烈酒,這樣他就能更快忘記剛才的不愉快,忘記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有孤獨和烈酒,你是否願意跟我走,是否願意一醉方休然後奔向自由……”不知什麼時候,酒吧放起了這樣的說唱,字字句句都紮在了陳平的心裏。
玉兒……
一杯接著一杯的烈酒下肚,陳平早已有點分不清方向,隻是嘴裏一遍一遍念著玉兒的名字,一遍一遍在腦海中回憶起電話之中她絕情的話語。
別喊我玉兒了!我們兩個人早就沒有關係了!請你記住我現在的男朋友是林若雲,不是你這個沒出息的家夥……
他就這麼比不上林若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