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越來越多熟悉的名字消失在人世間,他的主人化為灰燼,一個個名字變為了一個空白的代號。陷入痛苦自責的汗默爾每天以酒度日,排出自己心中無法化解的痛苦。而蕭軒的出現給深陷泥沼中的汗默爾帶來了一絲希望。
那天,當他在自己酒吧喝酒時,一個陌生男子鬼鬼祟祟的進入了自己的酒吧,沒有多餘的話語,在前台大聲的留下了對於明天的預言便匆匆離開了。他說的明天血紅災難將至,提前預防好即可化解。大家都當酒後一樂一起起哄,而汗默爾則半信半疑的記在心中。
果然第二天蓋世太保又發動了一次閃電襲擊,細致地搜查了城中的大小角落,少數猶太人喋血街頭,命喪當場。而還有數不清的猶太人被查出送往了附近的集中營。進入集中營無疑就是被判決死刑。而汗默爾提前盡自己力所能及將自己身邊的猶太人在前一天送出城外,這才免除一險。
汗默爾對蕭軒有了好奇,這個神秘的男子並不是每天都來自己的酒吧,但是隻要他來一次,那麼第二天肯定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幾次之後,大家都對蕭軒的話深信不疑。當聽到蕭軒要建立地下反抗組織時,汗默爾毫不猶豫的就加入進去。他對父親的死始終無法釋懷,對於成為地下反抗者,他不害怕這個身份,自己每天都在做反抗nazi的事。
酒館的門輕輕地開了,又進來一個穿著大衣的精壯男子,他直奔酒吧櫃台對著櫃台裏的汗默爾壓低嗓門說:“給我一杯黑啤,謝謝。”近距離的觀察,汗默爾注意到男子腰間鼓起一塊,按理說那應該是槍套的位置。而男子裏襯胸前的紅色標誌,嚇得汗默爾留下冷汗。
陌生男子的進入顯然打破了酒館原先的生態平衡,當所有人視線都集中在男子身上時。狹小的酒吧此刻酒吧陷入緊張的氣氛: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都在低頭喝著酒。原先的喧鬧消失了,此刻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櫃台前的汗默爾汗珠落下,右手顫抖著地摸向了桌下的獵槍。
櫃台前的男子不露聲色,顯然對當前的酒吧裏的火藥味並不意外。數十雙眼睛的注視下,男子慢慢的品嚐著黑啤入口的甘甜。鎮定自若的樣子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此時酒吧裏的客人神態各異。
有的人神情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而有的人已經悄悄把手放到了腰上,屏神靜氣的等待著下一秒的到來。而還有的人則不管外事,自顧自的一杯杯喝著酒。這正是張昊和蕭軒的策略,二人的酒瓶已經見了底,杯中的酒一杯接著一杯。而海量的蕭軒更是一副嗜酒如命的樣子,拚命往自己杯中倒著酒。
二人明白現在的情況對自己不利,裝醉是最好的選擇。蕭軒眼神示意汗默爾放輕鬆,一邊奪過酒量不佳的張昊手中的酒:千萬不能在敵人沒行動之前把張昊真的灌醉。那可就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