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遺囑一直都是由閆山越保管著。
在閆麒麟死後就立即生效了。
我動作利索地把這些統統裝進了口袋。
在重新鎖上暗箱的時候,我把遺囑放了進去,帶走了那張照片。
天空上的煙花依然在高高盛放著。
砰砰砰——
我提著包包,悄悄溜出了宅院。
在大閘門外麵的小林蔭道裏麵。
阿珍在等我。
保安已經被買通好了。
隻要出了大閘門,我就自由了!
用著閆山越留給我的錢。
她還會帶著我的孩子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我。
我的孩子,現在差不多一歲了。
她會是什麼樣子?
長頭發了嗎?
長牙齒了嗎?
阿珍偷回她的時候有沒有帶上奶瓶。
萬一她哭鬧起來怎麼辦?
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懷著滿心的焦慮,快步從屋內走向屋外。
大院裏麵靜悄悄一片,什麼人也沒有。
大閘門那邊的治安剛亮著一盞白燈,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人看守一般。
我墊了墊手中的包包,硬著頭皮直接往前衝。
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攔住了我的去路。
是管家!
是管家!
“小姐。這麼晚了。你帶著包包要去哪裏?”
他麵無表情地詢問著,慢慢眯上眼睛。
我一把把包包抱在懷中,瞪大眼睛嗬斥:“你敢擋我的路!我去哪裏,你們管得著嗎?走開!”
他沒走。
還是沒走。
“你包包裏麵裝的是什麼?給我看看。”
“憑什麼給你看!你隻不過就是一個管家!”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指責。”
“······快讓開!”
我惱羞成怒!
在確認他身上沒有傳呼機之類的東西之後,動作顯得更加大了。
必須在今晚逃離!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就差這一步了!
不能功虧一簣!
“讓開!讓開!你們沒有權利囚禁我!”
我和管家僵持起來。
我打不過他。
一定打不過他。
所以隻能保護好閆山越留給我的東西。
用最女人的打架方式跟他拉扯。
“你隻是一個管家而已。管家隻是一份工作而已。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我可以給你錢。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我軟硬兼施,跟對付阿珍那樣對付著管家。
他不吃,堅持要奪走我手中的包包!
正僵持著,隻聽見一聲悶響。
阿珍那張慌慌張張,差點踹不過氣來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沒事吧?”
她焦急地詢問著,哆嗦地放下手中的石頭。
身體都還沒有冷靜下來就開始抓起我往外麵跑!
一直跑。
我跟著她一路跑!
在保安的幫助下打開了大閘門,飛快地衝了出去!
就像是得到釋放的犯人一般,我大聲呼喊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外麵的空氣。
砰砰——
砰砰——
劈裏啪啦——
天空上綻放開的耀眼煙花還在持續著,仿佛在慶祝著這一個偉大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