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謐而冰冷的森林深處,袁浩此刻正獨自享用著集中打落在森林中央的一束白色的月光。
“喵大人。你來了。”
他緩緩睜開雙眼,望著月光仿佛望見了我的到來。
嗯。來了。
高高隆起的孕肚讓我變得十分笨拙。
我喘息著:“我還沒有拿到鑰匙,也沒有拿到密碼。如果他現在進去了,就拿不到了。你的複仇就不會那麼徹底了。”
嗬。
袁浩靜靜曬了好一會月光才側過臉來。
似乎他不怎麼願意看我。
這一眼全部都是迫不得已。
“是嗎?”
他並沒有完全相信。
“是的。他十分狡猾,Jack也說了,他隻會耍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說不定這隻是他的手段。所以——”
“所以——喵大人希望能晚一點行刑——是嗎?”
袁浩的眼神慢慢如月光般變得犀利。
他似乎對我的孕肚開始感興趣了。
我拒絕不了他所謂的愛撫。
“喵大人?小的說得對嗎?”
他在一步步逼問。
是的。
因為——因為——
因為孩子快要出生了!
我快速抱住他,像很久之前抱住他那樣,咬牙叫道:“對。浩浩。這樣是不完美的。他讓你痛苦萬分,你就要讓他痛苦一億倍。對不對?是他傷害你,還奪走了本來就屬於你的東西。讓他坐牢,這太輕了。我們還要拿走所有屬於他的一切,對不對?讓他一無所有,好不好?”
“是嗎?”袁浩笑著問道:“可是喵大人現在懷的可是他的孩子呢。喵大人這麼舍得?”
“······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我信誓旦旦地抱住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伴隨著下顎一艘冰涼,臉被單獨抬高了。
“睜開眼睛。”
袁浩命令著。
我像是聽命的木偶一樣立即睜開了眼睛。
他笑了:“那喵大人再幫小的做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麼事······”
我哆嗦著。
腹部已經察覺到了久違的冰冷。
“引產”兩個字毫不猶豫從袁浩口中道出。
“我突然改變注意了。這好像對他來說更重要。如果他在被判刑那天或者之前聽到這個消息,會是什麼表情呢?喵大人。你也想知道吧。”
袁浩的話跟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紮到了我的胸口,與此同時,一個拳頭狠狠地打在了我的孕肚上,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瞬間傳遍了全身。
下身開始感受到一股濕潤的熱流。
它開始快速擴散!
你做了什麼?
我痛得說不出話來,隻知道拚命全力抓著樹幹讓自己不要因為疼痛而摔倒在這片隻有我和袁浩的森林裏麵。
要離開這裏。
要離開這裏。
森林外麵有人,森林外麵有護士,森林外麵有醫生!
孩子。
我的孩子。
對袁浩來說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嗎?
快來救救我。
“沒用的。你注定生不下他!”
袁浩的聲音遠遠的飄蕩著,在這片森林裏麵飄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