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雕像中間的距離好像有些遠。
我閉著眼睛把他們推到了一起,轉身就用被子蓋住臉。
夜裏,我做了一個奇特而溫暖的夢。
夢裏,我在某人的關注下精心地梳洗打扮,他告訴我要穿得好看一些,所以我不停地換著衣服。換來換去才發現自己沒有多少套衣裙可以換。最後,某人還給我一套很漂亮的首飾。望著首飾裏麵兩顆珍珠耳環,我略微遺憾:“真可惜。我沒有耳洞。”
某人好像回應了什麼讓我很高興。好不容易化上的妝容再次被他弄亂,我又得重新梳洗。打打鬧鬧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才手牽著手出門了。回頭看時才發現,原來這間房間好簡陋,比我租的公寓都要簡陋。條件差,空間也比較小,進門就能看見床鋪,左手是廚衛,標準的單間配套。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它們十分的溫馨,像每一塊磚都富有著朝氣和靈魂。像是我已經在那裏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外麵的天空很藍,雲朵很白。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這樣薄涼的白色小短裙非常適合這樣的晴天。
我們擠著公交車。擁擠的人群以及空氣中混雜的臭味讓我意識到身上這股馥鬱的柚子花香。
“好聞嗎?”
我洋洋得意地開著玩笑,慶幸著塗抹了香水。
公交車會把我們帶到一個地方,一個偏遠的郊外。等我們下車的時候,車上除了司機也沒有其他什麼人了。
像是很早就約定好的那樣。
我們徑直朝著一個地方走過去。
我的心情是那麼好,所以見的人一定是一個很特別,很友好,很值得我開心的人。
會是誰呢?
隻見他站在視野開闊的亭中,西裝革履的十分正式,高高梳起的頭發一下子把他的氣場一下拔到了兩米。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生物,凸顯出我一身的寒酸。尷尬的情緒一下子壓住了興奮的衝勁。
在某人的招呼下,那人轉過身來。
是他!
閆山越!
夢中的他比現在要顯得開朗許多。兩條眉毛中間的距離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近。斜飛而上的刀眉,比現在少了幾分霸氣,多的是俊逸爽朗。不少的是他言談舉止中透露出來的穩重與得體。
應該是第一次相見。
看我們還在某人的介紹下相視而笑,話也沒有說上幾句。
之後我便經常看見他。
在超市裏對麵貨架的後邊,在公交車對麵的站口,在學校門口旁邊的停車區。
在翻不過去的圍牆邊,在找不到雨傘的雨天,在空無一人的街道。
閆山越總是能出乎意料地出現,又緊張兮兮地離去。
一轉身,原來是某人來了。
我笑靨如花,惆悵的心情瞬間被治愈。
這個某人到底是誰?
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我隻知道閆山越和他很熟。是朋友?又不像是朋友。在一起又不是特別能聊得來。
所以每次閆山越離開的時候,我總是能反應過來,原來是某人在趕過來的路上。
很奇怪的。當時並沒有在意這種事情。
因為我在專心致誌地等待著某人過來接我,等待某人幫我分擔重量,等待著某人帶我回家。
即使手中還是提著幾代重重的塑料袋,臉上依舊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