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你是誰 第229章 懷孕(2 / 2)

在我低頭不回答的時候。在我保持沉默的時候。

我們都是女人,也是朋友。

所以對這個問題不用完完全全地回答與說明。

我沒有考慮過自己會不會是一個忠貞的人,至少都不會是一個第三者。

現在是了。

所以這是我應該的。小悠怎麼打我都是對的,都是正義的,都是她的權利。

潑灑在頭頂上的紅酒還沒有幹。紅酒沿著發梢不停地滴落下來,有些爬在臉上讓我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周圍都是濃濃的橡膠樹脂味兒還有黑加侖的香味。

小悠一定是嬌生慣養的,連打人都不會。從頭到尾就隻會揪頭發,推搡拉扯還有捶打。我倒是希望她會拿出在公司欺負其他新人同事的氣勢來。

“你怎麼不還手?你怎麼都不還手?你很得意對不對?你瞧不起我對不對?”

她就這樣把我從座位上拽了起來,惡狠狠地問著。

我平靜回答道:“我不會還手的。你打吧。這是我活該。是我對不起你。”

小悠抓起酒杯就往地板上砸了個粉碎,破口大罵:“是不是那天開始的?!那天在舞會上——後來你們還繼續聯係著,對不對?!”

“對。”

我異常的冷靜。

何止那天舞會。要比舞會的時間還要往前。幾個月以前。小悠一直都不知道。在小悠和閆山越確定之後。白天和小悠笑得很天真,到了晚上就會和她的男朋友在床上扭成一團麻花。

就是這麼不要臉!

小悠當場就哭了,看見什麼就抓起來砸,唯獨沒有往我身上砸。每砸碎砸壞一樣東西她就開始質問我,就是哭著大罵。

她抓著我又是踢又是推,一個勁追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答應好了不動閆山越的心思的嗎?

“他自那以後就沒有碰過我!”

小悠大聲咆哮著,看樣子真的很可憐。

可憐得我很張手就抱住了她。

我哭不出來,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

從頭到尾我一直都是她深深地愛著閆山越,而我卻和他做了。直到昨天,一直都瞞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都要瞞著我?你們都是我最想要在一起的人!”

小悠在我懷中反複追問,身體變得越來越無力,像是放棄了某種東西一樣。

我明確地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這句話讓我遭了秧。

在我抱住小悠的時候,她那雙連打人都沒有力氣,軟綿綿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餐刀。

現在這把餐刀就插在我的小腹上!

看著好眼熟,和剛才小悠一直默默擦拭的那把餐刀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藏在她身後。等著什麼時候給我來一刀似的。

刺痛。

我已經能清楚地感受到了。

伴隨著深深的無力感。

“小悠別害怕。別害怕。”

我反複念叨著,並不是多想讓她來救我。我隻是希望她能安靜一點,不要大喊大叫。

她破口大罵著,淚流滿麵著,最後還是幫我叫了救護車。咖啡廳保安、護士,七七八八一群人把我抬到了救護車上。

很無奈。餐刀太小了,傷口也很淺,血流量也不大。我離變成鬼還有很遠一道距離,也沒有能像電視劇裏麵演的那樣體麵一些,能保持著昏迷狀態躺在床上。

從住院包紮傷口到現在躺在床上,我一直都很清醒。

不止清醒,我還要一直看見小悠那雙流淚不止的又是恨又是懊悔的眼神,還要一直聽她的聲音。罵完之後是道歉,道歉完了之後是痛罵。這個過程一直循環反複著,哪怕是給我喂飯,喂藥,她都沒有停止過。

張曼芝連夜趕過來查看了情況。

什麼也沒有多說就給我帶了一些補品,叫我好好養傷。

在離去之前,張曼芝慎重其事地叮囑了小悠一句:“她病假住院不用上班。你還是得照常上班。知不知道?”

小悠跟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畏畏縮縮站在一邊。她問了什麼,說了什麼,她都隻是簡簡單單“哦”“嗯”地點頭應答。

第二天。小悠果然去上班了。

就這樣,我順理成章地多了一個月的病假。

期間,小悠一次都沒親自來看過我,營養品、水果什麼的都是托人送過來的。

這樣也好。

在閆山越的陪護下,我已經懷孕的事實最終被確定了下來。小悠她就可以少知道一件事情,暫時也會少一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