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我沒有聽見。今天有一個接待,所以把手機調成靜音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我強裝鎮定地問著,不知道自己內心的不安是否已經無意中表露在了臉上。
幸好袁浩一直沒有看我,隻是仔細地看著電視。他微微動了動,好像是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有些難受。
他沒有再問。可我已經開始關心起來那個沒有被接到的電話。到底是什麼時候打進來的呢?在709號房出來的時候,在離開閆山越之前,我都沒有聽見任何一個電話聲響。
等等。我的手機並沒有上屏幕鎖!雖然裏麵並沒有什麼私密的照片。可是被別人看見,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尤其是閆山越。怎麼辦?這又是一個問題。還是說,袁浩撥進來的電話是在我離開閆山越之後響起來的。那麼會不會存在一種可能,就是閆山越接起了袁浩打給我的電話,並回應了一聲。這樣不管是在袁浩說話之前,還是袁浩說話之後,袁浩都已經能聽見了閆山越的聲音!如果閆山越真的接通了電話,並說了話。他會說什麼?按照袁浩的性子,一定會跟他對吵起來的!
不好!這是最差的結果。今天袁浩的樣子有些怪,會不會因為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好閆山越接通了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到底都說了什麼?
先不管他們到底說了什麼,這件事情一定不能發生,一定不能發生!
不行。我得把手機拿回來才行,隻要看通話記錄的話,就知道袁浩給我打的電話有沒有被閆山越接聽到了。
明天,明天一定要拿到我的包包。
可是,我要怎樣才能聯係到閆山越呢?對。名片。名片。可是名片去哪兒了?
看著一臉平靜的袁浩,我心中的恐懼像是一個上了蒸爐的發糕一般,呼一下漲到了頂點!
他不會真的和閆山越通過電話了吧。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看袁浩的手機。隻要翻找他的通話記錄,就知道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被接到了。可是我要怎麼才能要到袁浩的手機呢。雖然說跟他要手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偏偏在這種時候,他會不會對我產生任何懷疑。
我該不該問他?
袁浩已經向我走了過來,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似的。
不是真的已經和閆山越通過電話了吧。我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
“喵大人。你沒事吧?”
袁浩麵帶緊張地問著,順勢把手放到了我的額頭上。
然而我卻和一隻驚弓之鳥,麻利地躲避他。
哎呀。我是什麼時候開始,躲避這種事情變得這樣熟練。這樣敏捷不是在和袁浩在一起之後才有的。
對。這是與生俱來的。在我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對外界有非常強的危險感認知能力。特別是在和我最親,對我最重要的人離開我的時候。更搞笑的時候,當時我還那樣小,連傷心到哭都不會,她就離開了我。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她是我媽媽。我是怎麼一個人活著,在兩年之後,開始輾轉在孤兒院和撫養家庭之中的?寒冷,大雪,冷風,在侵襲吞噬著我,而我卻像是一隻冬天的精靈,頑強地活著。冰涼的地板在刺激著我的腳底,冰冷的風在舔舐著我沒有多少溫度的臉頰。在下雪之初,所有人都回家了,隻有我一個人在街上走著。寒冷。怪不得,我那麼喜歡你,戀著你。原來我這麼習慣。
“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袁浩更加緊張了,開始撥開我的頭發。
動作是這樣地熟練,這樣地熟悉。寒冷,像是某個地方的寒冷。那樣熟悉的冷。
“我們是不是見過?”
一句難以置信的話脫口而出,得到了這樣的回應:“是。小的上輩子就見過貓大人呢。”
上輩子嗎?
······
“嘿!今天真是太高興了。我建議,我們辦個party,一起跳舞狂歡如何?”
蕭洛城突然大聲叫喊了起來,打斷了我和袁浩的談話,以及一些可能。
什麼?Party?跳舞?狂歡?!
老奶奶突然跟被打了雞血似的。直接附和著尖叫了起來,一邊扭著腰身,一邊妖冶道:“comeon!Baby!”
Oh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