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山越與我對視一秒,隨後側臉一笑,有些狡猾地說道:“想要,就留下來陪我。”
“······”
鞋子我也想要,但是閆山越的側麵對我而言,是一種巨大的殺傷力,仿佛是一種神秘的力量。
為什麼,他也能說出來這種話。
完全提不上來氣的我,乖乖地按照閆山越的指示,坐在他身邊。
距離,半個手臂。
“聽說你已經離開了金碧輝煌。那說明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為什麼不高興呢?”閆山越淡淡地問著。
他麵對海風的樣子,好閑適。
如果他一直不把頭轉過來,如果夕陽會下沉,那我就這麼一直陪他坐著,無論什麼話題,都可以接受。
我默念著,回答他的問題:“我可沒有不高興,我高興得很。哈哈!你看,你看我的裙子,漂亮嗎?我穿得那麼漂亮,怎麼會不高興?哈哈。”
這是打腫臉充胖子,好吧,我就是不高興了。可是我就是想騙人。
“人生應該樂觀,積極向上,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微笑麵對,哈哈!”
我逞強地大喊著,卻把閆山越逗笑了。他一直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成熟,能提前看穿別人的心思,也比我想象中的要不喜歡刨根究底,但也總是讓我捉摸不透。
閆山越放鬆道:“又恢複了呢。”
什麼?
我疑惑地望著他的側臉,有些神遊。
閆山越總給我一種錯覺,大概是因為,我喜歡上他的側臉和背影了。
真的好像我家那隻鬼。
······
痛。
突然覺得心好痛。
我感覺再也回不了家了,像是一個再次被拋棄的小孩。
“來。”閆山越平靜而沉穩地說了一個字,突然站了起來,側臉望向我。
夕陽投射來的餘光,在他的臉上打上重重的陰影,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遲疑著站起來,驚道:“去哪兒?”
閆山越開始快速跨越礁石群,背對著我,沉穩而快速地說道:“跟我來就好了。你的鞋子,還在我手上。”
······
望著他的背影,我並不覺得討厭。尤其是現在夕陽已經落下,海平線隻剩一縷暗淡的餘光,開始看不清楚人影的時候。
跟著閆山越的步伐,我來到了海邊的小賓館。
這裏並不是多知名的海灘,所以賓館也頗具原始沙灘風情。
整座賓館采用木板搭建,儼然就是一個小木屋。
小木屋四周歪歪斜斜長著一些椰子樹,就是沒有椰果,十分煞風景。
小木屋保持了獨特的熱帶原始風情。一個人站在屋外,基本可以通過木板上的縫隙看到屋內的風光。如果站在屋內,每走一步,地板都會發出吱拗吱拗的聲音,每一秒都感覺隨時會從地板上直接墜落到沙灘上!
呼——
真是好呢。
我懷抱著閆山越果斷幫我選好的沙灘裙,嗬嗬直笑,勉強誇獎著這個賓館的設備,心有餘悸地走進僅僅是豎起了四塊竹板圍起來的,所謂的換衣間。
這設備,真是沒誰了,好原始。
閆山越背對著竹板站著,跟替我把風似的。
這是一套以橙色為主體顏色的大碎花沙灘裙,從胸口開始,再縫一層雪紡,直達膝蓋以下,飄逸飛揚,十分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