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禦醫在,總不會把人給治死,不然,朕要這些禦醫何用?”定王妃怎麼可能傻?哼,她是想罵他傻的吧?他隻有傻了,才會提出她給方子的事?可那又怎樣,他就是想要把她的方子拿到手。
“皇上,本王不管你的禦醫有用沒用,本王王妃不會隨意把藥方拿出來。本王的王妃不是大夫,不負責專門給人治病,所以,皇上不要哪個人病了,求到皇上麵前,皇上就把病人給收了,然後又想讓本王的王妃幫忙,六公主這樣的事情是最後一次,不然,皇上就自己解決吧。”
北辰洛看著西瑞國皇上眼中的滔天怒氣,唇角勾起一抹冷嘲,邪肆的目光如寒冰利刃一般,直視皇上,手裏的茶杯,被他隨意地往前一扔,茶杯和杯子裏的茶湯全都掉到地上,精致的茶杯,順便化為碎片。
皇上心底一寒,剛對上了定王的目光,就瞬間驚慌地移開,定王那周身的殺氣,竟像是無數利刃一般籠罩著他,讓他好像隻要動一下,或者是呼吸的動作大一點,就可能會丟了性命。
他或許真的是因為定王和定王妃這一段時間的離開,因為他在皇位上坐得挺舒坦的,所以,有點得意忘形了。
“定王請放心,朕明白,如果不是因為六公主危在旦夕,很有可能會在宮裏咽氣,朕也不敢勞煩定王妃。”
這個時候,他如果還敢於定王定王妃針鋒相對,那麼,結果隻會是自己吃虧。
來日方長,他不能衝動。
“皇上明白就好,沒什麼事的話,本王和王妃就出宮了。容謙和百裏睿揚的親事,自有安排,所有皇上就不需要為他們費心了,如果需要皇上賜婚,他們會請皇上幫忙的。”
雖然覺得皇上不可能敢當著眾人的麵給容謙和百裏睿揚賜婚,畢竟,即便他賜婚的旨意下了,容謙和百裏睿揚都不太可能會遵旨。
可北辰洛還是特意提了一下,他到底是西瑞國的一國之君,如果再他的生辰宴上,當著各國使臣的麵,駁了他的旨意,丟的也是西瑞國的臉麵。
“朕知道了!”
他都已經被氣到了極點,現在他也不介意了。
看著相攜走出禦書房的定王和定王妃,皇上很快就垂下了雙眼,他還有那麼多的時間,還有幾十年,他就不相信,幾十年的時間裏,他就不能贏定王和定王妃一回,就不相信,幾十年的時間裏,想不到一個好的辦法,將這兩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北辰洛和梓兒出了皇宮,正見到容謙和百裏睿揚等待外麵,倒是有點意外。
“你們怎麼還不走?”
百裏睿揚笑眯眯地說道:“這不是擔心你們出事嘛,所以我們就在這裏等著,真有事,也能盡快趕去支援你們。”
梓兒鄙視地看著他,騙三歲的小孩呢?
眸光微閃,梓兒不懷好意地看著百裏睿揚:“是不是我們如果一不小心出了事,睿揚哥哥你一定會用你的美色,來搭救我們?嗯,憑睿揚哥哥的美色,絕對是男女通殺的。”
百裏睿揚氣憤憤地瞪著梓兒,“哼,不和你說話了,我們明明地想要請你們吃好吃的,卻是好心沒好報。”
梓兒無辜的眨眨眼,“原來是怕我們餓肚子啊,那你們這麼不早說?你們不說,我們怎麼知道?更何況睿揚哥哥你剛才說的話,很容易讓我們不高興,對吧?王爺?鎮南王有點傻。”
“不是有點,而是傻透了。”北辰洛淡淡地看著百裏睿揚,看到他想要跳腳,繼續淡淡地說道:“不是說有吃的嗎?還不走?”
“看在我那未出世的侄子的份上,本王大度地不惡化你們計較。”百裏睿揚哼哼幾聲,率先爬到馬車上。
容謙看著梓兒,笑道:“睿揚說要給你好好慶祝,可惜,他那腦子剛才不怎麼清醒。”
梓兒和北辰洛的嘴角抽了抽,百裏睿揚不敢招惹他們,可不代表他不敢揍容謙啊,容謙說這話,確定不會讓百裏睿揚生氣?
“睿揚哥哥,謙哥哥說你剛才腦子不怎麼清醒。”
梓兒上馬車的時候,大聲地朝百裏睿揚的馬車喊道,於是,剛上了馬車的百裏睿揚瞬間從馬車上跳下來,跑到容謙身邊,惡狠狠地瞪著他,“我今天心情不怎麼好,你確定是想要和我過幾招?”
容謙挑了挑眉,邪肆的眸光挑釁地看著百裏睿揚,聲音非常淡然地地說道:“心情不好?是因為某個人嗎?既然舍不得,放不下,幹嘛不去找回來?現在心情不好了,就想拿兄弟出氣?有能耐你和阿洛叫囂去。”
“你......你不可理喻!”
百裏睿揚憤憤地瞪了容謙一眼,跑回他的馬車,車簾放下來之後,百裏睿揚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他確實是心情不好,確實是因為一個女人。
北辰洛和梓兒對視一眼,然後看向容謙,梓兒笑道:“你這真是一針見血啊,什麼時候也學得那麼的邪惡了?”
“不過是不想讓他後悔,睿揚這人,就是需要咱們時不時地刺他一下,他才會去麵對。”
容謙有了自己喜歡的人,自然明白男女之間,有了感情才成親,有多幸福,他體會到這樣的幸福,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兄弟能擁有這樣的幸福。
梓兒人很是認可容謙剛剛說的,百裏睿揚在別的方麵,確實是比較有魄力的,甚至比容謙還要有魄力。
可對感情,他會下意識地逃避,因此,像容謙說的,他需要時不時地被他們這幾個人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