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燁說的並不是奉承逗弄的話,而是真心實意地認為的,定王府的情報網他並不清楚了解,不過從梓兒他們收集到情報的速度和詳盡來看,絕對比程家的厲害。

“你這話我可是會和爺爺說的哦!”

梓兒威脅地看著程燁,程燁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懶懶地說道,“說吧,反正我之前在爺爺那裏就沒地位,可以想象爺爺見到你們之後,恐怕爺爺見到我,要麼不認識,要麼就隻剩下嫌棄了。沒事,反正我會習慣的。”

“爹,你可聽到了,大哥這是說爺爺偏心呢。”梓兒好笑地看著程燁,相信程家有了他,肯定會多很多的歡笑聲。

秦光這個卻是繼續給程燁補刀,笑著道:“偏心是應該的,恐怕到時候不僅僅你爺爺會偏心,你大伯和大伯母等等,咱們程家的人,都會喜歡你們的。”

“我爹娘本來就不待見我,哼,我都要懷疑我就是我爹娘撿回來的。不過妹妹,你們是在哪裏見到國師的?他是不是也要來延州城?之前接到你們的來信,我都後悔沒有把武功練好,如果國師來了,肯定是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容易把我抓走。

把我抓走我覺得沒什麼,我就是擔心你們會為我擔心,害怕我遭遇到什麼意外。”

“得了吧,你會不怕?”梓兒滿臉鄙視地看著程燁,“哼,等你們國師把你做成藥人啊,或者是把你用在別處,讓你活著比死還難受,看你會不會怕?”

“妹夫,妹妹,以後你們去哪裏,我都跟著可好?今兒個晚上我就搬到你們隔壁的廂房住,可以嗎?”

程燁裝著一副飽受驚嚇的神色,哀求地看著梓兒,梓兒眸光微微一閃,斬釘截鐵地說:“不可以!”

“那妹妹你給我點可以藏在嘴裏,見血封喉的毒藥吧,我要真落在國師手裏,我就自盡吧!”程燁語罷,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這天底下見死不救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好了,你就別耍嘴皮子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妹妹和妹夫的。”秦光澤看著自個兒的侄子,這孩子,話怎麼這麼多。

“叔叔您請問,我從現在開始不說話。”程燁語罷,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一雙明亮的眼,看看梓兒又看看北辰洛,那樣子真真是夠好笑的。

“爹,我們是在合明城見到的國師,就在收到你們送過來的國師的畫像那一天。看到畫像之時,正巧我們的人剛剛好見到一個與國師很像的人,因此我和王爺就讓人帶路,去見見那個人。

本來憑著兩幅畫像,我們也沒有十全的把握確定那個人就是國師,後來我們就試探他,卻不曾想,他估計是以為我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就想在我們麵前晃一圈,哪裏想到正好讓我們發現他。

後來經過我和王爺的試探,現在已經大概能確定,他就是國師了。我們的人有在跟蹤他,可想要跟蹤他並不容易,因此他的一舉一動,並沒能完全查到,隻能大致地確定他在哪裏。”

梓兒和北辰洛的人隻能遠遠地跟著那位國師,並不敢靠得太近,靠得太近的人,都差不多被他發覺了,雖然暫時沒有丟了性命,不過跟著他的一路上,還是被他傷了一些。

秦光澤聽了梓兒的話,眸光微微眯著,沉聲道:“國師此人膽大心細,卻又狂妄,恐怕是因為定王和定王妃的名聲在這一片大陸太響亮了,所以他才打從心底不服氣。因此才會故意出現在你們麵前,如果你們認不出他,估計他就會自信滿滿地覺得,定王和定王妃是比不過他的。”

“國師那個人不僅囂張狂妄,而且還睚眥必報,這麼多年來,隻要有誰得罪了他一點點,他就能將人家的祖墳都挖出來。”

要說程燁最討厭的人是誰,自然是國師排在第一位,如果不是他,他們程家又怎麼會步步為營,不敢放鬆一丁點的警惕?叔叔也不會離開程家那麼多年。

“睚眥必報這一點,我們倒還不是很了解,不過,他骨子裏的狂妄確實是存在的,而且國師這個人的心計非常的深沉。”

梓兒眸光微微眯起,眼底一抹冷嗜的光一閃而過,不管那位國師再如何厲害,如果隻有除掉他,才有可能讓程家重新得到平安寧靜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出手。

“梓兒你說的沒有錯,在十幾年前,國師的心計謀略就非常的厲害,不然大興國的皇上這些年來,不會被他擺布成這樣,聽程燁說道這些年來國師的所作所為,不難想象得到,如今的大興國的皇上,可一個傀儡差不多,估計是還有像我程家一樣的幾個世家,國師還沒能完全掌控或者鏟除,不然,這大興國的江山早就易主了。”

秦光澤心裏不是不難過的,即便他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即便他已經離開了大興國十幾年,可他心底深處,大興國才是他的國家,他的根,他肯定是希望大興國繁榮昌盛的。可現在大興國被國師操持著,他心裏怎麼不恨?不難過?更何況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國師,他又何須離開家十幾年,雖說,在這裏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正是因為國師,才會讓他的妻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