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睿揚冷冷一笑:“我隻是和我父王說,後院他那些女人他不修理的話,鎮南王府以後的一應開支,就從鎮南王府的產業裏出,如果沒錢了,那各院的開支自己想辦法,我是不會拿自己的私產補貼他們的。而且定王妃親自配製的補藥,日後也沒了,父王的身體如果真的有問題,隻能請宮裏的禦醫,或者外麵的大夫幫著診治。
本以為我父王對他後院的那些多少也有一些情意的,哪裏想到,在我以自己的性命發誓之時,我父王立馬就去處置了那幾個女人,甚至沒有犯錯的,也別他送去了家廟。早知道這樣的辦法那麼有效,我早該用上了的。以後他的那些女人安分也就罷了,不安分,我有的是方法治她們。”
“嗬嗬!”梓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付自己老爹的女人啊,這兒子,真牛!
“那個,既然毒藥不夠用,你怎麼不問我多要一些,真是是,還好昨晚被人救了你,不然都不知道你現在什麼情形。”
百裏睿揚有些委屈地看著梓兒:“你說那毒藥很難配製的,讓我省著點用。”
梓兒無語地扶額,“是不好配製,可給你用的還是有時間弄得出來的。”
也就是配製麻煩一些 ,倒不是說難。梓兒當初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哪裏想到他當真了。
“對了,咱們繼續說一說昨晚救你的人,你就沒查到他們是什麼人?”
百裏睿揚麵色有些狐疑地說著:“不知道,我後來藥性發作,都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在一處比較陌生的宅子裏,宅子裏除了我的人,一個人也沒有,我隻好先回府了。然後我讓人去查那一處宅子,是個姓陳老頭的,不過那陳老頭剛剛去世半年,聽說那陳老頭還有個兒子,隻是不知道去了哪裏,所以那老頭臨死之前,就拜托鄰居幫著照看一下那房子,而房子的房契,則是在那陳老頭的兒子手裏。”
“那你是怎麼解的媚,藥你不清楚?”
梓兒驚詫地說著,而北辰洛和容謙也詫異地看著百裏睿揚,敢情他昨晚上做過什麼,身上的媚,藥怎麼解的?找的是哪一個女人,他都不清楚。
百裏睿揚目光躲閃地爭辯:“我這不是暈過去了嘛,而且我身邊的人,死了三個,其他的也全都暈了,直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其實他也很鬱悶啊,堂堂鎮南王,他的第一個女人是誰他都不清楚,甚至昨晚他是怎麼做的,他都有些模糊,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成為天下最大的笑柄。
不過,想到昨晚的事,腦子裏出現了一些朦朧的片段,昨晚的那個女人,似乎是他很熟悉的。可是他越是想要想清楚一些,腦子裏的片段,卻是斷斷續續的,那個女人似乎是蒙著臉的,隻是她的眼睛很熟悉,好像... ...想到和那雙眼睛熟悉的人,百裏睿揚搖搖頭,並不相信昨晚的女人會是她。
“你知道是誰?想起來了?”容謙同樣很熟悉百裏睿揚,所以看百裏睿揚剛剛的舉動和神態,以為他想起來一些關於昨晚的事。
梓兒和北辰洛也狐疑地看著百裏睿揚,梓兒不清楚,可容謙和北辰洛卻都知道,百裏睿揚之前並沒有讓女人近身過的。
如果昨晚的事情他真的都忘了,咳咳,他們要不要笑話他呢?
百裏睿揚可沒有注意到容謙和北辰洛不懷好意的目光,聽到容謙問他,他下意識地搖頭,“沒有,我都想了一大早了,什麼都想不起來,更別說是誰了?她好像蒙著麵紗的,我估計就算想起來,也不知道她是誰。”
這可真是... ...梓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難道是昨晚救他的人,給他找的女人?然後他的媚,藥解了之後,又把那女人弄走了?
那昨晚救他的人,還真是救人救到底了。
不過能夠將痕跡抹得那麼幹淨,院救他的那個人,也不簡單。而且他手下的人也擅長用毒?這上京城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了?
“知道昨晚救你的人,用的是什麼毒嗎?”梓兒對他也精通用毒的人還是比較好奇的,特別是她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之時。
百裏睿揚搖頭:“不知道,我對毒又不了解,隻知道你給我的那些,哪一瓶是讓人暈的,哪一瓶是讓人死的。”
“你說,後麵來的人,武功很高,你的人包括你,加起來幾乎都不是他的對手。”
北辰洛倒是對後麵冒出來的那個人更加感興趣,就像梓兒剛才想的,這上京城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那麼厲害的人?百裏睿揚和他身邊那些暗衛的武功,北辰洛是知道的,比起江湖上那些一流的高手,並不差。一個人對付那麼多個人,還能占據上風,北辰洛自然要弄清楚。
“對,他應該是個殺手,出手就像梓兒常說的,快準狠,且往往是一出招,就是殺招。”百裏睿揚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傷,也幸好他躲避得快,不然就算沒丟了性命,這一隻手也廢了。
殺手?武功高強?
北辰洛和梓兒兩人同時心裏一震,兩人目光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阿三。
可如果那個人是阿三,那昨晚麗姬公主的表現,倒是夠淡定的,除非昨晚阿三行刺百裏睿揚的事,和麗姬公主無關。昨晚百裏睿揚是在出城的路上遇刺的,按說他出城可以說是臨時起意,應該沒有人會知道他會出城才對,那昨晚那些人,是如何先一步埋伏在那個地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