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魂草是解毒聖藥,僅憑一顆雪魂草,很多毒都能解,隻不過如果是像“冷花”這樣的劇毒,自然是不能的,還需要配以其他藥材。

聽到定王說要雪魂草,皇上和葉妃都變了臉色,想來,這雪魂草,就連皇上也是不舍得的。

北辰洛話說完之後,就和梓兒一起喝茶,反正他的要求已經提出來了,接下來,就看他們的決定了。

到底是西瑞國的顏麵和未來重要?還是那一株收藏在宮裏上百年的雪魂草重要?

皇上心裏自然是滿肚子的怒火,在他看來,秦梓兒根本就不需要雪魂草做藥引,就能解了肅王所中之毒,定王提出要雪魂草,他們不過是想要將雪魂草據為己用而已。

隻是即便他火氣再大,又能怎麼辦?威逼秦梓兒嗎?不說他有沒有那個能力,而是他根本就不敢。

而葉妃的想法就簡單一些,隻要能夠救回她唯一的兒子,區區一顆雪魂草又如何會舍不得,等她兒子登基為帝,她就是皇帝子母,是天底下最為尊貴的女人。

在後宮籌謀了那麼多年,為的,不就是讓自己的兒子能夠坐上那個位置嗎?

隻是看著皇上陰晴不定的臉色,葉妃就沒有開口說什麼,以她這麼多年多皇上的了解,皇上他丟不起那個人,西瑞國也丟不起那個人,因此區區一顆雪魂草,就一定會給出去的。

“定王,隻要一些雪魂草的勁,或者朕撕下一些葉子,可以嗎?”

到底是舍不得給完一整顆的雪魂草,給了就真的沒有了。

“皇上如果不相信本王,不相信本王的王妃,就請皇上另請高明。肅王的毒,本王的王妃解不了。”

北辰洛臉色淡淡,聲音淡漠,他的話,氣得皇上想吐血。

雖然定王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不過皇上很清楚,再繼續說下去,隻怕定王妃就不會願意去給肅王解毒了。

心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皇上笑了笑,道:“雪魂草固然珍貴,可咱們西瑞國最為尊貴的人就是國君,因此這雪魂草給肅王用,也是值得的。不如現在就請定王與定王妃去一趟肅王府,朕回宮之後馬上讓人把雪魂草送過來。”

北辰洛的目光看向梓兒,開口問:“王妃意下如何?現在可要去肅王府給肅王解毒?”

梓兒點點頭,“既然有了雪魂草,其他珍貴的藥材,皇宮裏應該不缺,那麼肅王的毒,應該還是有機會解了的,還好中毒的時間並沒有多久而且又服下了本王妃的解毒丸,因此隻要在三天之內把解藥製出來,肅王的身體就應該是無礙了的。雖說肅王應該三天之內不會有大礙,隻是越早製出解藥越好,因此咱們現在就去肅王府一趟吧,如果真的是中了冷花,本王妃就必須盡快趕回來製解藥了。”

看到定王和定王妃終於答應了,葉妃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皇上就沒那麼舒服了,雖說他們答應了,可想著那珍貴的雪魂草,想著宮裏珍貴的藥材,千年人參,冰山雪蓮等等,皇上的心口就感覺一抽一抽地疼。

皇上和葉妃回宮之後,北辰洛和梓兒也準備走一趟肅王府,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擔心他們反口不去,因此帶出來的人,幾乎留了三分之一。

梓兒和北辰洛兩人到了肅王府,肅王妃親自等在二門處迎接,估計是皇上早就讓人來吩咐過,因此北辰洛和梓兒進了肅王府,就見肅王妃等在外麵迎接。

北辰洛陪著梓兒一同去查看肅王的傷勢,肅王的屋子裏隨時都有禦醫候著,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肅王府至少有兩名禦醫,皇上對肅王確實是足夠重視了。

當然,也就在登基大典的日子公布出去,給各國發了國書之後,皇上才會這樣害怕肅王死去。

肅王受傷中毒昏迷到現在也有七八天了,躺在床上的他,臉色很差,不是重傷之後的那種蒼白,而是有一層灰黑之色,一看他的麵色就知道,他肯定是中毒了。

梓兒先是檢查了肅王的眼耳還有嘴裏麵的情況,最後才給他把脈。

肅王確實是中了“冷花”之毒,冷花這種毒據說已有二十多年不曾出現在世人麵前,這冷花是由毒姑所製,而她製出這一種毒,是為了報複那個拋棄了她的男人。

‘冷花’毒發之時,全身會慢慢地變冷,等到整個人像是要凍成冰棍之時,然後又會慢慢地變熱,高熱之後,又是極致的冰寒,如此反複三次之後,人的血液就會慢慢被凍得僵硬,整個人慢慢地像是被凍成冰棍一樣死去。死了之後,僵硬的身體在七天之後,又會被融化,如果隻是融化也就罷了,最最讓這些古人害怕的事,待屍首安葬之後,那人的身體會散發出一種濃鬱的香味,引來無數的蟲子野獸將那墳刨開,然後將安葬下去的屍體啃食。

梓兒之前也隻是在書上看過關於‘冷花’之毒的描寫,後來認識了毒王,毒王手裏竟然有‘冷花’這種毒藥,也真因為有了那一粒‘冷花’,梓兒才會與毒王一同,研製出這‘冷花’的解藥。

當然,‘冷花’的解藥完全不需要雪魂草,也不需要什麼珍貴的藥材,隻是需要幾中毒草和毒蟲一起製成解藥。

肅王的外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隻要解了‘冷花’的毒,就能康複。

梓兒確定肅王是中了‘冷花’的毒之後,本來想把手收回來,可卻覺察到一絲異樣,於是好一會兒,梓兒才把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