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事,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是好的,隻是他們的身體都不好,府裏的事情都是你舅舅和舅媽做主,我和你弟弟的事情,你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怎麼可能?住在一個屋子裏,她外祖父和外祖母再不管事,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女兒和外甥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吧?

像是看出了梓兒心裏所想,周筱月輕聲說道:“我的事情你舅舅和舅媽都不清楚,他們以為我是被休回來的,給了周家蒙羞,所以,他們能給我一片棲身之所,我已經別無所求了。”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什麼都不和外祖父外祖母說,也不反抗,就任由舅舅和舅媽欺辱你和弟弟?”

梓兒的胸口不斷地起伏,根本就是被氣著的,氣她舅舅舅媽的狠心,同時不也一樣氣她娘太包子。就這麼任人欺負。

“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弟弟被人欺辱,看著弟弟餓肚子?你難道就不擔心,你累死累活做牛做馬是辛苦著,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如果你不在了,你就不擔心弟弟和我無依無靠?”

“娘恢複記憶的事情,一直都沒有讓人知道,如果娘與你舅舅舅媽理論,恐怕會贏啦那個人的注意和懷疑,而娘過得這麼苦,那個人或許才會放心下來。娘知道這些年苦了你弟弟,可他至少還能活著,娘隻求你和你弟弟好好地活下去,娘一直在等著,等著你爹來找我們,等著你爹把你從相府帶出來。卻不曾想,沒有等到你爹,卻把娘的女兒和定王爺給等來了。”

周筱月的目光有些貪婪地看著這個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女兒,這幾年,她不止一次想去偷偷看她,可她不敢,她怕她一到上京城,那個人就會傷害她的兩個孩子。

梓兒聽完周筱月說的這些,心裏也了解了她的忌憚,隻是,她的舅舅如果對這個妹妹有那麼一點兄妹之情,又怎麼可能會這般地傷害她娘?

至於她外祖和外祖母不清楚她娘過的苦日子,恐怕也是她娘不願意把這些告訴她外祖父和外祖母吧,興許是擔心她外祖父和外祖母傷心和著急,擔心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住,所以才什麼也沒說的。

安頓好她娘,梓兒讓北辰洛留下兩名暗衛暗中保護他們,梓兒他們才離開。

現在還不是帶她娘和弟弟離開的時候,她父親的才落不明,而梓兒覺得她的父親,就有可能落在相府裏的那一個贗品手裏。

既然那個贗品知道知道娘還活著,那麼就很有可能派人在這邊盯著她娘,如果讓人發現自己和北辰洛來找她娘了,那麼那個贗品秦光澤就有可能會對他父親不利,或者利用他父親來做些什麼。

比如說用她父親來威脅自己和北辰洛,如果父親真的落在他手裏,那個贗品秦光澤相信梓兒不會不受威脅的。

雖然她娘在這周家的日子不好過,不過到底不會有性命之憂。

隻是梓兒若沒有想到,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她娘就在周家出事了。

還好,梓兒昨晚上留下了兩名暗衛,不然,她娘和弟弟,今兒個估計會被周家那個毒婦給害死。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梓兒和北辰洛商議過之後,一致認為她娘的事情,隻能去找她外祖父和外祖母。

她外祖父和外祖母再郊外的莊子上休養,梓兒本想親自去看著她娘的,隻是後來想想,有暗衛在,她娘和弟弟暫時都不會有事。至於見她外祖父和外祖母,還是她親自走一趟的好。

她也很想知道,她娘這些年過得那麼苦,當爹娘的他們,到底清不清楚?

至於她娘今天為什麼會差一點被周家害死,是因為她大舅舅的一名妾室流產了,最後查到害那名妾室流產的幕後之人,是她娘。

簡直是可笑到了極點,可惜的是,她那個舅舅不知道是根本不在意他那個妹妹的死活,還是因為蠢到了極點,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相信他的妹妹真的毒害了他小妾的孩子。

周家的當家夫人,真真是個有手段的,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自己的娘這些年說遭受的折磨,說吃的苦,完全是周劉氏所為。

梓兒不清楚為何周劉氏那麼容不下她娘和弟弟,別說當成下人奴婢來使喚,簡直是比下人奴才還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