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們其實也沒有說錯,阿卜坤不僅到過他們家吃飯,阿卜坤的性命,還是他們救的呢,說他們是阿卜坤的救命恩人,一點錯都沒有。
有了阿卜坤這一層關係,想來他們在苗疆行事,應該會方便一點,倒不是說他們與阿卜坤交情讓大巫師對他們另眼相看,而是阿卜坤失蹤的消息,大巫師肯定肯定就收到,或者現在就已經收到了。如果大巫師想要找到阿卜坤,或許就想要利用他們在外的勢力,這樣一來,大巫師對他們自然會客氣一些。
當然,他們真正的身份,不可能會告訴大巫師,隨便用一下那些勢力不小的家族的身份,也足夠讓眼前的大巫師對他們客氣一點。
大巫師不知道北辰洛他們的身份,不過他的兒子阿卜坤確實有一個月沒有書信回來了,本來大巫師也沒多想,畢竟最近好些地方都遭遇了水災鼠疫,想來肯定到處都是亂糟糟的,阿卜坤的信件回來的時間隔得久一些,那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剛才聽北辰洛他們說與阿卜坤失去聯係,且阿卜坤還是去了西月城,大巫師心裏頓時湧起不好的預感。西月城不僅雖說遭了水災和鼠疫,以阿卜坤的能耐,他到不怎麼擔心。隻是定王和定王妃現在就在西月城,他擔心的事阿卜坤會出什麼意外。
剛才的男人說的沒錯,西月城與苗疆相距不是很遠,如果阿卜坤在西月城,這個時候應該會有信件回來才是,木家的客人前兩天就到了,他們既然在阿卜坤去西月城之前有聯係,現在他們都已經到了苗疆最少也有兩天的時間,這麼算來,就算信件晚了一些,這個時候也該收到了。
大巫師越想心裏越是不踏實,眼底一閃而過的擔憂落入北辰洛和梓兒的眼中,不過他似乎也不打算掩飾,抬眼朝北辰洛看過去之時,眼中唯有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擔心。
“不知貴客怎麼稱呼?”
“在下洛辰,這是在下的內子洛秦氏。因為在下中了一種極為罕見的蠱,在下因中蠱不省人事之後,內子就帶著在下前來苗疆求醫。路上正好抓到了金蟈兒,木大叔說要解我所中之蠱,剛好需要用到金蟈兒,不僅如此,木少爺所中的蠱,也需要用到金蟈兒才有解。在下剛好感歎自己的好運氣,卻不曾想與木少爺出來看蠱蟲比試大會之時,聽到大家說著金蟈兒在苗疆抓到的,那就是屬於苗疆的。
我們西瑞國有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按說各位兄弟剛才說的話也有理,在下不是苗疆人,在苗疆抓到的東西,自然屬於苗疆。隻是這金蟈兒其實是在下的內子幫木少爺抓的,所以這金蟈兒屬於木少爺應該很合理。木少爺為了報答我們幫他抓住了金蟈兒,就答應請木大叔幫在下解蠱,因此,在下就覺得這金蟈兒的歸屬,沒必要再有爭議,屬於木少爺很合理。大巫師覺得呢?”
梓兒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心想北辰洛這算不算是越來越能言善道了。
大巫師幽沉沉的眼底看不出深淺,臉上的笑容卻比剛才更為僵硬,扯了扯嘴角,笑道:“洛公子所言極是,本來這金蟈兒關乎木家小子的性命,對其極為重要,幸好有洛公子和洛夫人幫忙,不然如果抓不到這金蟈兒,木家小子中的蠱還不知道能不能解。你們與他相識自是有緣,洛夫人幫忙捉到金蟈兒能救木家小子的性命,而木家小子的父親能幫你解蠱,也是你們的緣分。”
如果梓兒和北辰洛不過是一般的普通百姓,或許聽了大巫師的話,會相信他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可梓兒和北辰洛卻很清楚,這大巫師,覬覦他們抓到的那一隻金蟈兒,想到剛才聽說的,木伊寧家曾經送過一隻金蟈兒給大巫師,且那隻送給大巫師的金蟈兒,還關係著木伊寧的生死,梓兒和北辰洛都不清楚木家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之下,顧不得自己孩子的性命,將金蟈兒送給大巫師?
一看這大巫師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大巫師在苗疆的地位非同一般,可以說與苗王和聖女相等,身份是略低於苗王和聖女,可大巫師在苗疆百姓中的威望,卻比苗王和聖女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