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上了折子,皇上肯定不會同意,雖然他有可能下得了決心舍棄兩個城的百姓,卻可能舍得了兩個城的土地,舍不得兩個城的稅收。”

如果西月城和穀新城的地形像延州城一樣,沒多少地方能夠種糧食的,估計皇上不會那麼舍不得,可現在西月城和穀新城的土地都是好的,皇上會樂意才怪。

北辰洛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皇上會同意的,他如果不同意,咱們就將他打算放棄西月城和穀新城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傳出去,而且西月城和穀新城這一次受災之後,想要做好災後工作,不僅需要大量的人力,更需要大量的銀錢,國庫已經沒有多少銀子,皇上如果想不出讓那些富戶捐款的方法,肯定籌不到銀子。沒有銀子,沒有糧食,沒有地方住,西月城和穀新城的百姓估計就會引發暴亂。”

沒錯,皇上如果沒有拿出大量的錢財和糧食,兩城的百姓在有心人的煽動之下,必然會引發暴亂。

如果這個時候西瑞國國內引發了暴亂,皇上想要壓製這一場暴亂,肯定又要不少銀子,而且還有可能會損失不少兵將。這絕對不是皇上樂意看到的情況。

更何況,如果西月城和穀新城引發暴亂,皇上那幾位對皇位虎視眈眈的皇子,肯定會爭鬥得更厲害,到時候皇上還有沒有能力壓製他的那幾個兒子,還真不好說。

所以,對西月城和穀新城,皇上最好的想法就是不出錢,不出糧食和衣物。

“我咋覺得咱們有點損呢?咱們這算不算是坑皇上?”

想到又會多大兩個城池,梓兒就滿肚子的高興,即便現在那兩個城池,代表著巨大的麻煩。

想到鼠疫,在這個時代,患了鼠疫疾病的人是治不好的,鼠疫的控製也很難,據梓兒對這裏的了解,通常發生了鼠疫的地方,幾乎像屠城那樣,幾乎沒有人能活下去。

所以說,皇上放棄了西月城和穀新城,正是因為他很清楚,既然這兩處城池爆發了鼠疫,恐怕是沒有辦法將這樣的疫情治好。明知道沒有希望,還浪費那麼多東西,根本不值得。

“皇上這不算是在坑咱們嗎?而且還是當著全天下人的麵來坑本王,他能做初一,咱們幹嗎不能做初五。況且,隻有西月城和穀新城成為咱們的封地,本王才能用心地處理這兩個城的事務。”

聽著某人坑人沒商量的模樣兒,梓兒唇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所以說,最腹黑的人除了咱們定王爺,還有誰?

“鼠疫的情況先不要告訴皇上,待皇上的旨意下來,西月城和穀新城成為咱們的封地之後,咱們在將鼠疫可治的消息傳出去。”

如果皇上知道她秦梓兒知道怎樣醫治患了鼠疫的人,懂得在惡劣的環境下,如何控製鼠疫,消滅鼠疫。肯定不會將西月城和穀新城給他們。

北辰洛點點頭,梓兒說的沒有錯,他們可以先將鼠疫的情況慢慢控製,至於賑災的糧食和衣物,也能先勻一點過去。隻有讓皇上看到,想要處理好西月城和穀新城的災後工作,就必須出很多的錢。

逼得皇上實在沒有辦法,他最後就隻能答應他們的要求,不然,出了錢出了力,到頭來隻剩一座荒蕪的空城,還能有多大的用處?

和梓兒商議好之後,北辰洛的信件也在第一時間內送到皇上的禦書房,看到定王的來信,相信皇上估計會有好幾天沒能休息得好。

北辰洛的信很快就到了皇帝手裏,信沒拆開之前,皇上以為定王肯定是要錢要糧的,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竟然打起了西月城和穀新城的主意,妄想將那兩座城池納入他的封地。

延州城的地域本就不小,雖說延州城的土地多為貧瘠,可這一兩年北辰洛將那裏治理的不錯,不錯別的,單是延州城的人口,就讓皇上忌憚的同時,又忍不住羨慕。

西瑞國的人口雖然不少,延州城雖是定王的封地,可那裏的百姓也是他的子民。按說皇上也不需要羨慕什麼的,定王不也是他的臣子嘛。

可現在皇上卻不那樣認為了,定王的封地裏的一切,都是定王府的,就像延州城的稅收,即便這兩年上漲了不少,那也與他沒有關係,與國庫沒有關係。同樣的,延州城的百姓雖然也知道他們的皇上是自己,可在延州城的百姓心裏,定王的地位卻比他這個皇上高得多。可以說,延州城的百姓也許不會聽自己這個皇上的命令,卻一定會聽從定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