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光澤聽著眾人的議論,心情複雜之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而他聽到的那些話,差點沒讓秦光澤吐血。
他是沒有準備嫁妝,可這些事除了老太太和秦梓兒還有他自己,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吧,難不成是秦梓兒說出去的?
應該不能吧,秦梓兒把這些事說出去,他這個當父親的是沒臉,可她自己也是顏麵無光啊,堂堂相府嫡出大小姐出嫁,自己的父親卻沒有備下嫁妝,豈不是說她秦梓兒沒有娘家可以依靠?沒有娘家給她撐腰?
相信這樣的事情,秦梓兒不會傻傻地讓人知道吧?
那人說話的聲音很清楚,一時之間,都在議論,或者是交談的眾人都停了下來,目光看向剛剛說話之人,又看看秦相。
心裏皆有疑問,這是怎麼一回事?相府嫡出大小姐出嫁,且還是嫁給定王,身為父親的秦相,卻沒有準備給女兒出嫁的嫁妝?
至於給銀票這句話,眾人都自動忽略了。銀子是要給,可擺在明麵上的嫁妝,也不能少啊。不說堂堂相府,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兒出嫁,娘家也不可能不準備嫁妝的。
秦光澤心裏不是一般的惱火,看向剛剛說話的人,眉梢微微蹙起,“這位公子不知是哪家府上的?”
說話的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看著很是麵生,上京城的大家公子裏似乎沒有他。可是他又能來參加今天的婚宴,就表明他是有收到邀請函的。
如果不是自己給他家族發出去的邀請函,那麼這個人就是秦梓兒邀請來的。
秦光澤仔細想了想,覺得他應該是秦梓兒邀請來的人。
“我是秦小姐的朋友程燁。”
程燁?秦光澤眉梢微皺,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就是用二十萬兩銀子買了秦小姐一對花瓶的人,本來我是打算付給秦小姐三十萬兩的,不過秦小姐不肯要那麼多,隻同意收我二十萬兩。”
二十萬兩銀子買一堆花瓶?這句話一出口,後麵說的什麼,別人都沒有仔細去聽了,大家腦子裏都嗡嗡地響著,二十萬兩銀子,就為了買一對花瓶。是什麼天價花瓶竟然值得二十萬兩銀子?
如此看來秦梓兒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啊,一對花瓶就賣了二十萬兩,更別說她那兩個院子的嫁妝,隻怕秦梓兒帶到定王府的嫁妝,不低於一百萬兩銀子。
天啊,誰能想到秦梓兒一個爹不疼,親娘也不在了的女人,竟然會有那麼多的嫁妝,如果知道秦梓兒有那麼多嫁妝,在幾年前估計就有不少人家跑來相府說親了。
要知道一般豪門大族的女兒出嫁有五六萬兩銀子的嫁妝就已經算是很豐厚了,前兩年頤和親王府的郡主出嫁,據說嫁妝有十二萬兩銀子,這在當時可是轟動上京城的,至今為止依然讓人津津樂道。
豪門大家自然不缺銀子,可也極少有人能在女兒出嫁的時候陪送上十萬兩銀子的,要知道越是大家族,孩子就越多,一個孩子十萬兩,那麼十個孩子,豈不是要上百萬兩?一百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就算家族產業不少,也不可能在嫁娶上花費那麼大。
可現在秦梓兒的嫁妝,就極有可能值上百萬兩,誰不羨慕啊?
娶了秦梓兒,不就相當於娶了一百萬兩銀子?就算豪門貴族裏,一百萬兩也讓人不淡定。
秦光澤聽著旁邊眾人的竊竊私語,心裏當然不好受,不過他更關注的是,眼前的男人,竟然就是買了那一對花瓶之人。
之前他派人去查,一直沒有查到,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前來參加宴席,而且還會主動說出他就是買了花瓶的人。
如果剛才秦光澤還對程燁抱著輕視的態度,此時對程燁,秦光澤絕對是謹慎地,這個男人肯定不簡單,不然也不會讓他手下的人,甚至連半點蛛絲痕跡都查不到。
“原來是程公子,時間不早,迎親的人應該準備到了,本相先去前麵忙一會,諸位請自便。”
秦光澤這個時候當然想要離開,一來,他不願意花銀子給秦梓兒添到嫁妝裏,二來,這個程燁似乎不僅僅是來參加婚宴而已,不然,他剛才也不應該說出那般帶刺的話,一看就知道,程燁今兒個前來,有搗亂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