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這一身苦練了十幾年的武功,都不能失去。沒有這一身功夫,他日後行事會很不方便。
“任何條件都不成,如果秦相你學的是別的武功,本王沒必要那麼做,可毒砂掌,卻是天下至毒的功夫,本王當然不能讓相爺你留著這樣的武功,不僅相爺的武功要廢掉,還有毒砂掌的秘籍,本王也要毀了。”
中了毒砂掌的人,最後會全身潰爛而死,死的過程中,非常的痛苦,除非,你自殺。可就算自殺,死了之後,全身的肌肉也會潰爛。
這樣邪毒的功夫,北辰洛不能容忍它出現在自己麵前。
更何況,如果不是他們一早就得知秦光澤的計劃,自己今晚上候在這裏,隻怕梓兒也不會是他的對手。隻要一想到梓兒有可能會中了他的毒砂掌,北辰洛心裏就湧起一陣陣後怕。毒砂掌的毒不是不能解,可解毒過程非常的痛苦,一般人,根本就不能承受。
“秦相應該清楚,本王今晚既然在這裏,就不可能是偶然,如果不是本王消息靈通,秦相剛才在屋子裏見到的人,就是梓兒了。而本王和秦相應該都猜得到,梓兒看到有人半夜三更闖入,自然會出手,不管秦相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梓兒如果出手,那麼秦相不管是為了還擊還是自保,都一定會動手。秦相的毒砂掌火候已經不錯,梓兒年紀尚小,武功一般,哪裏會是秦相的對手?”
秦光澤如果剛才還幻想著定王會看在梓兒的麵子上放過他,聽了剛剛他還說的話之後,秦相心裏清楚,今晚,自己想要留住這一身功夫,很難。
可他更清楚,和定王動手,他一點勝算也沒有。不說定王身邊的人,單單是定王自己,他就應付不了。
秦光澤看向梓兒,臉色神色難明,“梓兒,為父可曾用武功害過人?”
梓兒眨了眨眼睛,覺得秦光澤這話,問得一點水平也沒有,“父親,你的事情,我哪裏清楚?就連父親會武功一事,我也是今兒個晚上才知道的。”
“那就不管為父是否學了這麼功夫後害過人,就憑你是我的女兒,我是你的父親,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將你父親辛苦學了十幾年的武功廢掉?”
“嗬嗬,既然不是什麼好的功夫,如果傳到江湖中人的耳中,恐怕父親的麻煩會不少,所以,我覺得定王爺廢掉你的毒砂掌,是為你好。父親乃是一國之相,身邊多的是人保護你,如果父親人手不夠用,那我讓父王調幾個人給父親你用,他們的功夫都不差,我敢保證,有他們在,父親你一定不會有事。”
現在和她拉父女之情不覺得晚了一點嗎?梓兒可不認為自己和他有什麼情意。就算他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在原主死了之後,就與她的父親沒有任何關係了。
“秦相,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本王代勞。如果是本王代勞,那麼不小心傷到了哪裏,本王就隻能說一句抱歉了。”
連自己的女兒都敢出手,這樣的父親,北辰洛覺得梓兒根本沒必要擁有。
況且,今晚上就算自己廢了秦光澤的武功,他也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去,不然,今晚上他大半夜跑到自己的女兒屋子裏偷嫁妝的事,一定會成為天底下人人唾棄的對象。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要廢了他的武功不說,竟然還想要自己親手將這一身修為給毀了!
他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可定王剛才的意思,那赤果果的威脅,自己如果不動手,由他動手,他定然會讓自己更不好過。
都說定王狠,果然,真狠!今晚的事,還是他計劃不過周詳。
“綠衣,動手!”
他自己下不了手,也不能讓定王親自動手,那麼,隻有讓手下的人來做。
“相爺?”
得了命令的綠衣,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光澤,而梓兒的目光也落到那個叫綠衣的女人身上。
想不到秦光澤手下的人當中,竟然有這麼一個女人,梓兒還是第一次見,而且她的武功不算低。看樣子還很得秦光澤的信任。
“動手!”
秦光澤並不是個不識時務之人,他很懂得權衡得失,他很清楚,自己這一身功夫,是真的留不住了。
既然留不住,那就盡量讓自己少吃虧一點。
“是!”在秦光澤淩厲的目光中,綠衣走近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動手廢掉秦光澤這一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