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兒眸光垂了垂,沒在多說什麼,他說的沒有錯,如果他真的派人查自己,就算他派出來的人再厲害,梓兒自信能感覺得到。
“你又知道我不介意你查秦府的其他人?比如說,我的父親。”
“其實查秦相的人並不少,這一點我相信秦小姐很早就已經知道了。”
程燁剛開始給梓兒的印象,是覺得這個人有點木訥,現在看來,是自己看走眼了,眼前這個男人那裏木訥了?瞧他剛剛說的話,和他做的事情,這個男人的城府,並不淺。
“程公子今天給我的印象和以往的有很大的不同,這讓我有些意外,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疑惑,當初那一把鳳尾琴,不過是華貴妃一萬兩銀子拍下來的,程公子如果要買那一把琴,出個二三萬兩,華貴妃興許就會賣了,最多不過五萬兩吧!可程公子你為何一出口,就是二十萬兩呢?”
誰人敢說眼前這個男人沒心計的?沒心計他能查得出他想要找的那一對花瓶在自己手中?然後他又能把自己約出來,談賣花瓶一事?
程燁臉上的笑容消失,神情有些冷凝,“因為那一把琴,對我很重要,二十萬兩雖然不少,可比起那把琴,我不會舍不得二十萬兩。”
梓兒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幾下,看著程燁,神色不明,“那麼是那一把琴對程公子重要,還是我手裏的這一對花瓶對程公子重要呢?”
程燁的回答很快速:“兩樣都重要,它們都是我想要找到的東西。”
梓兒咧嘴笑了笑,眼中卻沒有笑意,“如果我不打算把那一對花瓶給程公子,不知道程公子打算怎麼做?”
程燁眉頭微皺,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曾經和秦小姐你說過,定王爺的武功深不可測,我是決計打不過定王爺的,所以,對秦小姐,我是不敢用強硬的手段的,當然,也不敢暗地裏算計,收入過秦小姐不願意,那我唯有努力讓秦小姐看到我的誠意和執著。”
“你的意思似乎在說,如果不是定王爺的武功太過厲害,你不是他的對手,不然,如果我不同意賣那一對花瓶給你,你會打算用搶的?還有,我本就不是心善之人,你該不會磨磨我求求我,我就會把我娘的嫁妝賣給你吧?”
看來這個男人,平日裏也沒少用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這個男人自己和北辰洛提過,不過北辰洛對這個男人並沒有印象。
待會回去,要好好問一問北辰洛,程燁到底是什麼人?
“秦小姐誤會了,我當初想要華貴妃的那一把琴,也是用二十萬兩銀子買回來的,華貴妃身邊的人武功雖然不算高,可我依然沒有用搶的。”
生平第一次,似乎是自己欺負了人?程燁對秦梓兒,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花瓶的事,梓兒沒有給程燁答複,她要先回家找出那一對花瓶看看,到底有啥特別的地方,值當她父親和程燁都想要。
隻是程燁說這花瓶有可能是他叔叔親手做的,所以他才想要找回去,那麼她父親呢?費勁心機也想要得到這一對兒花瓶,他又是為了什麼?如果按照程燁說的,那對兒花瓶的作用不過是為了找到他叔叔,那麼自己的父親呢?要這一對兒花瓶,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不成他父親也想要找到程燁的叔叔?
程燁的叔叔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她父親難不成也認識程燁的叔叔?
如果認識,那他們是什麼關係?他的父親那麼費盡心計地找程燁的叔叔,又是為了什麼?
以梓兒對秦光澤的了解,她絕對不會認為秦光澤這般費盡心機地找程燁的叔叔,絕對不會是因為他們是好朋友的關係,沒有好處的事情,秦光澤哪有那個米國時間去做?
如果不是因為程燁的叔叔,那麼她的父親,到底為了什麼而想要得到那一對花瓶?
回到相府,梓兒就讓白玫去把那一對花瓶找出來,隻是白玫還沒把花瓶找出來,她父親竟然來了。
“梓兒,在我心裏,你娘一直都是最好的女人,當年她的離開,是因為與你有關,如果不是因為你,你娘也不可能走得那麼早。這些年來,為父對你不聞不問,未嚐沒有遷怒於你的意思,為父一直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你,你娘會一直是我的好妻子,我相府的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