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茹茹,你血口噴人,這般陷害本宮,你以為定王爺會隨隨便便就相信你的話?”
自己與他們合謀一事,並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裏,她身邊知情的人都已經死了,而歐陽茹茹那邊的人,根本就不能作證。
雖然定王的能力與實力讓她忌憚,可這件事,即便是充足的證據擺在她麵前,她也是不能承認的。如果她承認了,恐怕結果就是被打入冷宮。
如果定王不滿意,恐怕皇上會選擇處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雖然她是西華國最受寵的公主,可長公主最是清楚,她父皇最忌憚的人不是西瑞國的皇上,而是定王,是定王手裏的三十萬定家軍。
不然為何這麼多年來,她西華國為什麼會甘心歲歲進貢?
所以如果定王態度堅硬一些,就算是她父皇,隻怕也會讓她死。而西瑞國的皇上,他現在已經控製不住定王了,他更不可能在現在這個時候,和定王撕破臉。幾個兒子都對皇位虎視眈眈,如果現在定王和皇家翻臉,西瑞國恐怕會陷入內亂之中。
長公主真是後悔這般衝動行事,當時是覺得歐陽平的武功那麼高,和他們合作,自己的勝算很大。
誰知道定王短短時間裏,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動作,甚至連歐陽平,也被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從這裏引了出去。
“我有沒有陷害你,相信定王爺心裏有數,如果貴妃娘娘沒有與我爺爺合作,我們哪能那麼容易將容世子綁來?容世子被綁,不是你的人無意間和容世子說鎮子外的梅子村有新鮮的鱘龍魚賣,所以容世子才會那般著急地趕往梅子村的嗎?不然如果容世子不出診治,爺爺根本就不會動手,誰不知道定王爺手下的人都散在鎮子四周,如果在鎮上綁架容世子,隻怕咱們還沒動手,定王爺就得到消息了。”
歐陽茹茹冷冷一笑,本來她看長公主就不順眼,當初在延州城的時候,自己是想過和她拉近一下關係,畢竟她不僅是西華的公主,還是西瑞的貴妃,和她拉近關係於他們隻有益處,可當時這個女人的嘴臉,雖說或許爺爺的麵子讓她對自己態度客氣,可她不經意的眼中對自己的不屑和鄙夷,歐陽茹茹豈會看不出來?
當初兩認合作的時候,自己可以忍她,可現在,當然沒必要再忍。
北辰洛不耐煩地讓人將長公主拿下,歐陽茹茹見此,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她以為定王是聽了她的話,從而相信長公主參與到了這件事當中,定王既然讓人將長公主拿下,自己也算是舉報有功,不都說定王賞罰分明嗎?自己都有功了,就算定王再生氣,也不會不想著自己這一份功勞。
“定王,本宮是皇上的貴妃,是西華的公主,即便本宮有錯,那也該由皇上發落,你無權處置本宮。”
被人狠狠地壓著,長公主蒼白的臉上布滿了陰靄,一雙利眼滿是怒氣地看著定王,眼底深處卻是濃濃的恐懼。
“皇上的貴妃?西華的公主?那又如何?難不成這樣,本王就會怕?娘娘如果真是這般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一些,便是本王現在殺了你,皇上難不成還會讓本王償命?西華難不成會馬上因此而對西瑞發兵?”北辰洛臉上似乎沒有半點情緒,手一揮,冷聲道:“將華貴妃帶下去。”
華貴妃的聲音很快消失,人也被帶走,隻剩下歐陽茹茹和她手下的人。
“天水宮宮主?歐陽茹茹?”
北辰洛坐在手下的人搬出來的椅子上,冷冽的目光淡淡掃了地上趴著的歐陽茹茹一眼,沒有情緒的聲音,聽得讓人心慌。
“王爺英明!”
如果梓兒在這裏,聽到歐陽茹茹這四個字,一定說,還有“神武”這兩字呢?不該是英明神武的嗎?
“很好,既然歐陽宮主說本王英明,那麼,本王倒是想要問問歐陽宮主,本王的未婚妻於四天前被你天水宮的人刺殺,此事宮主該給本王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北辰洛話音剛落,容謙就和北辰洛的另外一名下屬一同走了進來。北辰洛淡淡地瞥了容謙一眼,冷嗤一聲,難道他以為特意洗漱一番之後,自己就不知道他之前有多狼狽。
在北辰洛鄙視的目光中,容謙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的衣袍,身上穿的這一身衣服是他自己的,一直都穿著,所以現在不禁髒,而且皺巴巴的,倒是可以穿別人的衣服,隻不過他有潔癖,別人的衣服他是如何也不願意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