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滄溟在前麵帶路,剛才提議去山穀的雖是皇上派來的人,不過走在最前麵的依然是滄溟。
跑了一段路之後,光線更加的明亮,梓兒知道,那個山穀想必就在前麵了。
果然,跑了不一會兒,就見那山穀呈現在自己眼前,綠的草,紅的黃的紫的各色花兒,最沒有牡丹的名貴,寒梅的傲骨,可也隻有一番姿態,形色優美,隨風展揚。
便是連梓兒看到眼前的景色,也覺得這裏值得來一趟,想不到這深山之中,竟還有這麼美的一處景色。
“果然是漂亮,秦小姐,若不是今兒個本公主邀你前來,你也看不到這樣美的景色吧。”
“公主所言極是!”刺眼的陽光直直照射,梓兒眸光微微眯起,看向那一片花海,座下的馬兒突然發狂,竟是往那一片花海疾馳奔跑過去。
“秦小姐?”長公主看著瞬間就遠離自己的梓兒,眼底冷光劃過,唇角揚起一抹冷笑,跟著馬鞭輕揚,馬兒瞬間也跟著快速地跑了起來,直直往梓兒的方向追過去。
落在長公主身後的白玫,眼底冷光閃過,敢算計她家主子,真是不要命,既然她想要在這林子裏玩遊戲,那她們就陪著盡情地玩個痛快,隻希望想要玩遊戲的人,不要後悔。
“白姑娘,滄侍衛,秦小姐和長公主前往的地方不遠處會有一處斷崖,不過會有兩處路口,如果她們馬兒狂跑的方向往左,那就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如果是往右,若是落入斷崖就不好了。雖然斷崖的地方做有護欄,可如果是馬兒在癲狂的狀態下,那些護欄隻怕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現在隻希望秦小姐和長公主是往左邊的方向跑去。現在咱們一部分的人往左追去,一部分的人往右追去,派一人回去稟報皇上,讓皇上做好不小心有人落涯的準備,如此安排,不知道白姑娘和滄侍衛可讚同?”
白玫陰沉著臉,臉上遍布霜寒,目光沉沉地看著皇上派著跟來的侍衛,冷笑道:“今日若是我家主子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也難逃責罰,主子的馬不會無緣無故受驚,所以,今日之事,希望不會是在場的任何一位動的手腳,不然,結果一定不會美好。”
不管主子是往左還是往右走,白玫都不太擔心,主子的武功那麼高,又會毒,就算遇著這林子裏的野獸,一時之間也不會出事,如果是落下懸崖,那就更不用擔心,主子身上隨時都纏著那鎖鉤,便是懸崖萬丈,也傷不到。
不過那愚蠢的西華國長公主,她今天既然給主子準備了這些,那就讓她親自去試一試,看看她自己設置的陷阱,能不能要了她自己的命。
“白姑娘,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公主和秦小姐,現在咱們就按照佟大人的建議去行事。我帶著人往左邊林子去看看公主和秦小姐是否往那邊走,白小姐你帶著一部分的人去懸崖那邊,如果懸崖邊的護欄被馬撞壞了,那公主她們一定是落入崖中,到時白姑娘馬上給我們發信號,我們再趕過去。”
滄溟滿臉焦急之色,對於白玫的威脅,心底湧起不好的預感,隻是此時選擇了忽略那不好的預感,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到如今,隻能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
“白姑娘,滄護衛,其實那懸崖下麵,是一大片荒林,若是落入懸崖,秦小姐和長公主極有可能會落入荒林裏,荒林裏大的猛獸已經驅逐過,怕就怕荒林裏會出現毒蛇,圍場裏撒過不少驅蛇藥,所以這裏的蛇不多,可下麵的荒林,並沒有撒過驅蛇藥。”
佟大人的意思白玫和滄溟都明白,兩人臉上雖有焦慮之色,可心裏卻都不擔心,白玫的不擔心自家主子不怕蛇,滄溟的放心是他們家公主早已布置妥當,就算落涯,也不會落入那荒林裏。
“就按剛才說的,我去懸崖那邊。”白玫揚鞭打在馬兒身上,快速地往懸崖的方向衝過去。
到了崖邊,果然看到圍著的護欄被馬兒撞壞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呈現在眾人眼裏,眾人心裏都明白,秦小姐和長公主肯定是落入懸崖了,就算兩人沒有一起掉下去,至少也有一人。
白玫看著這看不到底的懸崖,眼底閃過嗜血的殺氣,如果她們家主子沒有那鉤鎖,即便武功再高強,掉入這般高深陡峭的懸崖,不死也一定會受重傷,如果是不是她們家主子身上不是隨時準備有各種藥粉,受傷之後再落入那樣的荒林裏,就算沒摔死,也會被林子裏的蛇給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