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洛神色不變,臉上淺淺的笑容卻是冷了幾分,邪肆的聲音,帶著極大的壓力,讓肅王的心湧起濃濃的不好的預感。
“你不懂不要緊,本王會讓你懂的,你和你母妃對秦梓兒所做過的事,想來你不會希望暴露在天下人麵前,還有一些涉及朝政的,如果你想要看到證據,本王不介意待會就讓人直接送到皇上麵前。”
“你,你要做什麼?”肅王驚慌地看著北辰洛,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以往做過的事,他都查到了?還拿到了證據?
雖然證據還沒擺在他麵前,可肅王卻相信,他這位皇叔一定不是蒙騙他的,他手裏,真的握有自己的罪證。
“你有一個晚上的考慮時間,明天早上,本王就要知道你的答案,還有,提出退親的人,本王希望是秦梓兒,你隻要同意就好。”
北辰洛沒在看肅王一眼,抬腳走出書房,他萬分肯定,肅王一定會給出他滿意的答案。
“皇叔且慢,”肅王看著走到門口的人,急急開口。北辰洛停下腳步,卻沒轉過頭。
“皇叔,這事當年是父皇定下的,就算我同意與秦梓兒退親,父皇也未必會答應,特別是現在。”他父皇都已經懷疑自己想要請求他下旨,娶西華國長公主,如果他現在說要與秦梓兒解除婚約,他父皇就更確定自己置身於解除婚約,是想要娶西華國長公主,他父皇又如何會同意?
北辰洛知道肅王心裏想的是什麼,不在意地說道:“你隻要同意與秦梓兒解除婚約就好,別的事自有本王處理。”
皇帝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隻怕此時他的心裏,讓西華國長公主嫁給他哪一個兒子,他都不願意,唯有嫁給他,才是他希望的。
隻不過他的年紀到底有些大了,且西華國長公主嫁給他,他最多能給她一個妃位,而西華國是絕不願意讓他們的長公主嫁給他為妃的。
不過,想要讓一個女人臣服於他,相信這位皇帝有的是手段,端看他要采取哪一種而已。
隻要西華國長公主成了他的妃子。肅王與梓兒的親事,他便不會在意,況且就算他在意,他也不擔心沒辦法應對。
他沒有采取太過激烈的手段,不過是為了梓兒的聲譽,雖然這丫頭她不在意,可能不傷害她,他一定盡力去做。
看著快速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影,肅王回到書房,再次將剛剛換上的瓷器摔爛,他以為他對秦梓兒勢在必得,殊不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威脅,他就不敢去賭。
因為,他賭不起,輸了的結果,便是一輩子再沒希望。
沒有希望的圈禁生活,如行屍走肉,那樣的生活,別說一輩子,單是十天半個月,他都忍受不了。
他不敢賭,真的,一點也不敢!
宮宴的第二天,梓兒並沒有出府,一整天除了練功,就是看看野史雜記,梓兒這一天過得很舒適,可不少人卻在忙活著,圍場狩獵的日子就要到了,該做的準備,必須盡快做好。該置好的陷阱,也要確保不會任何的意外。
入秋時節已過,山林上飄落著不少枯黃的樹葉,諾大的軒轅圍場今日戒備森嚴,比之往年皇上出行狩獵,今年皇上派出的兵將更多,今日一行,除了皇上和幾位嬪妃,國公大臣們之外,還有其它國家的來使。
之所以安排這麼多的兵將隨行,一來是為了參與狩獵者的人身安全,二來也是為了在他國來使麵前更有麵子,尊顯西瑞大國的軍事實力。
相府今天前來的除了相爺秦光澤之外,還有梓兒和秦明珠,讓梓兒沒有想到的是秦明珠不僅會騎馬,技術還不錯。當然,所謂的不錯,是與一般的閨閣千金相較而言,與梓兒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因此,本來想要在梓兒麵前炫耀一下自己騎術的秦明珠看到梓兒的馬上功夫之後,頓時歇了心思。
西瑞國的民風,算得上是比較開放的了,女子並不是說必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裏還是可以隨意上街且不需要蒙麵的。像今天這般,不少女子也是舍了馬車,騎馬前往的。
軒轅圍場離上京城有一百多裏,梓兒她們到達軒轅圍場之時,已是日暮西下,想要打獵,隻能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