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兒留著玉簪簪在發髻上,想到今兒個說他和西華國長公主搶東西的傳聞,便想著西華國長公主看中的,莫不就是這一支發簪?
“嘿,王爺,這玉簪莫不就是今兒個你與西華國長公主爭搶的首飾?”
梓兒笑得一臉促狹,想想那樣的場麵就很有趣,也不知道這家夥當時是什麼臉色?估計是陰沉著的黑臉,可惜她沒能看到。
不過現在他的臉色也有點黑了,梓兒偷偷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端著茶杯,用來遮擋唇角彎起的怎麼壓也壓不下去的弧度。
“你覺得本王需要去爭搶?本王看中的東西,哪個敢和本王爭搶的?”
這個丫頭,最希望的事就是能看他的笑話,然後狠狠地恥笑一番,他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讓這丫頭鑽進了他的心裏。
“嘿嘿,嘿嘿,這個咱不用說,這事兒大街上的百姓們都知道。”梓兒狡黠地眨眨眼,知道定王身份的,當然沒人敢和他爭搶,除非那人不長腦子不長眼。
定王的臉更黑了,等梓兒偷笑夠了,才意味深長地斜睨了她一眼,“這些天注意一下你父親那裏,好幾個國家都來人,那一塊令牌現在還沒能查到更多的線索,不過你也知道,那塊令牌雖說隻是一塊前朝的教主令,不過涉及到前朝,秦光澤不會不知道其存在的危險,可他依然把令牌藏得那麼緊,表明這令牌,必然於他而言很重要。”
梓兒讚同地點點頭,“我那個父親能做到一國之相,肯定很不簡單,雖說現在中了我下的毒,也是因為他對我沒有防備,當然,隻要我出手,就極少有人能不中招的。”對於自己的下毒能力,梓兒還是很有自信的。
除非是像北辰洛這樣武功高到變態的人,不然她的毒,就別想避得開。
北辰洛想到這丫頭竟然真的給自己的祖母和父親下毒,真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他也覺得,這樣做之後,丫頭就清靜了不少。
“唉,自從下毒之後,相府的戒備就森嚴了不少,也不知道我父親是不是防著我?你說我父親是不是知道那令牌曾經被人偷走?”那令牌她偷出來沒多久之後,就放回去了,拿著那塊令牌在手裏沒多大的作用,反而會讓秦光澤警覺起來,所以讓人把那令牌拓印出來之後,梓兒就換回去了。
北辰洛搖搖頭:“應該不會,那塊令牌咱們很快就放回去,而且你之前把令牌拿出來之時不是做有記號,如果有人打開那個盒子,你肯定會發現。相府的事情注意著一點就好,秦光澤為相都十幾年了,他真要密謀什麼,也不會急在這一時。”
梓兒點頭認可,掩嘴打了個嗬欠,午睡時間到了。
“明晚的宮宴,本王希望看到你頭上的這一支玉簪。”看到梓兒困了,北辰洛便起身準備離開,隻是離開之前留下的話,讓梓兒怒目。
她傻了明晚才會戴這一支玉簪進宮,如果說著玉簪西華國長公主沒見過,她戴著倒是沒什麼不可的,她也蠻喜歡的,可西華國長公主既然見過這一支玉簪,她如果帶去參加宮宴,那她萬分確定,明晚別想過得安生。
身為肅王的未婚妻,卻戴著定王送的發簪,嘖嘖,這事明晚若在宮宴上傳開來,她秦梓兒的名聲肯定會更加臭了。
相府現在沒有當家主母,張氏倒是還沒死,不過正在莊子裏受苦受難,做著比農婦還累的活兒,秦光澤倒是挺狠心的,也不殺了她,隻是讓張氏毫無尊嚴地活著,莊子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能折磨她。
張氏不是不想自盡,可秦光澤說了,如果張氏自盡,她的女兒,就頂替她去莊子。秦明珠到底是張氏的女兒,她哪裏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受苦?
晚上的宮宴是老太太帶著梓兒和秦明珠一起去的,這樣的宴會,隻有嫡女才能參加,不過最近秦明月也很是安分,整天都待在自己的院子不出來,興許是被她姨娘說服了,所以才沒有出來鬧事。
老太太不願看到梓兒,也不願看到秦明珠,所以老太太自己一輛馬車,梓兒和秦明珠一輛,本來秦峰也該出席今晚的宮宴,可惜,他現在還病著呢。
宮門前停著不少馬車,等著檢查過之後,才能進宮,當然,能夠乘著馬車進宮的,都是身份不低的,其他的大臣家眷們,隻能在宮人下車,由宮人領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