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晚的時機也不錯,秦光澤的精神不好,院子裏也不安穩。
一路行進到書房很順利,隻是找完整個書房,也沒找到有用的東西。這秦光澤要麼是個安分守己的丞相,要麼就是那些重要的東西不在這裏。不過以梓兒的經驗來看,越是重要的東西,越是藏得緊。如果能隨隨便便讓人找到,那就稱不上重要了。
在牆上四處敲打了一番,連掛在牆上的壁畫梓兒也檢查過,卻沒發現有什麼機關。
可秦光澤為相這麼多年,要說他的書房沒有機關,梓兒還真不怎麼相信,古代可沒有什麼保險箱保鮮庫的,想要藏東西,就隻能設置暗格或是密室。
相府的人都知道明清院的書房是府裏的禁地,沒有秦光澤的允許,誰都不允許踏進半步,就連秦光澤最為疼愛看重的兒子秦峰,也是不能隨意進入這個書房的。
書房並不算很大,所以能夠設置機關的地方,梓兒幾乎查探清楚了,站在書房中間,梓兒眉頭緊擰,難道這一趟白來了?
應該不可能,那個大家族裏沒有一些重要的私密的東西,相府肯定也有。據梓兒這些時間的觀察,那些東西最有可能就是藏在這書房裏。
抬頭看著高高的屋頂,梓兒璿身飛躍到那一根粗大的橫梁上,微弱的光芒中,那雙漆黑的眸子更加地銳利。目光一一掃過橫梁,屋頂上的一簷一瓦,最後落在一段較大的木簷上。
梓兒的手輕輕地放在木簷上,輕輕地扭了扭,那木簷竟然移向一邊,梓兒拿出匕首將木簷遮擋著的牆壁輕輕地挖了一下,果然,此處正是機關開啟的地方。
設置得真巧妙,古代的人,也有很多智慧非凡的。
機關的背後,並不是什麼密室,隻有數個暗格,暗格裏麵都放著東西。梓兒唇角微微勾起,用戴著天蠶絲織成的手套拿起暗格裏的東西,仔細地看了看。一塊貌似令牌的東西擺在一個木盒子裏。
仔細地翻看著那塊令牌,梓兒也沒清楚這塊令牌的用處。令牌上麵刻著的圖案有些奇怪,似獅子卻有不是獅子,似老虎又不像老虎。
讓白玫看了看,白玫也不清楚這塊令牌的用處。
除了這一塊令牌,暗格裏隻有一些銀票和地契,除了這些和那一塊令牌,就什麼也沒有了。
梓兒記住了令牌的樣子,然後原封不動地把東西放好,把機關合上之後擠離開了書房。
回到清風軒,梓兒將那塊令牌描了出來,現在還不知道那塊令牌的作用,不過必定不是尋常之物,這肯定是給定王的一條的好線索。
秦光澤的書房查過了,還有臥房還沒有合適的機會,聰明的人都知道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麵,所以梓兒覺得秦光澤的秘密,在他的臥室應該還有。畢竟書房除了那一塊令牌,別的如賬冊啊什麼的都沒有,身為一國之相那麼多年,以秦光澤的為人,不可能兩袖清風。
第二天,秦光澤傳了話下來,相府夫人張氏身染惡疾,去了別院養病,府裏最得相爺信任的丁大夫也跟著前去為夫人調養身子。
隻是西瑞國丞相被人下毒,不能人道的消息也走漏了出去,上京城裏一時間茶樓酒肆都在談論這件事,大家都在討論此事是真是假。
梓兒剛回府,就得到二小姐被禁足的消息,而且這一次的禁足,沒有指明什麼時候解禁,隻是沒有他們老爺的命令,秦明珠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想來秦光澤如果不是因為秦明珠快要及笄,恐怕這懲罰就不僅僅是禁足而已了。
至於秦峰,梓兒隻得到消息他被秦光澤送出了上京城,至於去了哪裏,梓兒並不清楚。不過定王肯定會知道,他現在正在盯著相府,所以相府的一舉一動,他自是清楚的。
梓兒回府的下午,小荷大廳到相府與平國侯府的親事也吹了,盡管自是庶女,可秦相有了那樣的名聲,就算平國侯府想要與相府擰成一條線,也不好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將女兒嫁過來。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還要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還不得被人頂著脊梁骨笑話。
府裏少了張氏,秦明珠也不能出什麼幺蛾子了,秦峰又不在,倒是清淨了不少。隻不過那個老太婆實在太能折騰,因著當初沒去榮國公府的是惱恨梓兒,時不時就把她叫過去,明嘲暗諷半天,可惜的是,她的戰鬥力哪裏比得上梓兒,哪次都討不了好。
而董蕊兒每見梓兒一次,就恨她多一分,特別是梓兒提議老太婆讓董蕊兒嫁給她的乖孫子秦峰之後,董蕊兒簡直把梓兒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