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秦明珠隻能把與秦梓兒打賭的事告訴張氏。
張氏本來因為秦梓兒作出這麼好的一首詩而一肚子的嫉恨,更是因為天下第一才女而恨得腸子都疼了。現在聽秦明珠這麼一說,可不僅僅是嫉恨而已了。如果秦梓兒把賭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那她們母女就完了。
“娘,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一定不能讓秦梓兒把打賭的事說出來。”秦明珠看著張氏,滿臉的著急,她也很清楚她娘能夠想出來的也就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心計,可如今也沒有辦法了。
“這件事隻能讓你爹來辦,讓你爹勒令秦梓兒不許把你們打賭一事說出來。”張氏想不出別的辦法,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是在相府,她還能打暈秦梓兒或者把她藏起來,可現在是在鎮國公府,她不敢再生事端了,剛才秦峰的事,秦光澤都恨不得殺了她,如果再在鎮國公府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她絕對相信秦光澤會休了她。
秦明珠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才不樂意地開口:“讓爹來辦?這可不成,爹若是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你現在是怕你爹生氣,還是怕你這一輩子都會在天下人麵前抬不起頭來?你到底是你爹的女兒,往日裏他沒少疼愛你,他再生氣也不會不管你。如今除了你爹,還能有什麼辦法?”張氏壓低聲音,一臉的不滿,最近她本來就不遭秦光澤待見,現在還有這麼一出,不用想也知道,相府的掌家之權,肯定會被削弱,倒是便宜府裏的幾個狐狸精。
還好府裏隻有她生了兒子,就算那些狐狸精再怎麼鬧騰,也大不過她兒子。
秦明珠想了想,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日後隻要想辦法討好她爹,她爹最該會消氣的。
秦光澤今兒個本就一肚子的氣,對張氏不滿到了極點,秦峰作出這樣的事情,簡直丟盡了他的臉,想不到他的女兒也是不省心的,身為閨閣千金,竟然還姐妹打賭,可就算他再生氣,也不得不趁打賭一事還沒泄露出去之時去處理好。
秦梓兒本來還有些不明白秦光澤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找她,看到秦明珠之後,就不需要再多想了,怪不得鳳儀公主他們一離開,大夥兒準備去用膳之時,張氏和秦明珠都不見了,敢情是去找秦光澤。
“父親,”
秦梓兒站在秦光澤麵前,神色清冷,目光看著自己的腳下,秦光澤銳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審視和探究,她卻沒有半分的緊張。
秦明珠故意讓秦梓兒看到她臉上得意之色,就算她贏又怎麼樣?父親總是疼自己的,比起秦梓兒這個多年不聞不問的女兒,父親當然更喜歡自己。等一下父親讓她把字據拿出來之後,她就馬上燒了。至於天下第一才女?哼,她日後定想辦法毀了她。
“你和明珠立的字據呢?”秦光澤看著低垂著頭的秦梓兒,語氣倒是難得的溫和,今兒個這個女兒為他掙了臉麵,而且肅王和定王對她都不錯,現在看來,這個女兒倒是沒有白養。
秦梓兒緩緩地抬起眼眸,目光清冷地看了秦明珠一眼,對上秦光澤威嚴的雙眸,淡淡說道:“自是收好了,二妹和我打賭,願賭服輸,現在看來,是我贏了。”
“簡直胡鬧,姐妹間鬧著玩也就罷了,讓人知道堂堂相府千金竟然賭博,日後你們還要不要嫁人了。打賭一事就此作罷,把字據拿給為父。”秦梓兒對他的態度,說話的語氣讓他非常不滿,要不是這裏不方便,他定會大聲嗬斥這個不孝女,簡直是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不可能,字據我是不會交給父親的,不過我可以答應不在這裏把我與二妹打賭一事說出來。”
“既然不說出來,就把字據給為父。”沒等秦梓兒的話說完,秦光澤就惱怒地攔斷她的話。
“我還沒說完呢,打賭一事我可以暫時不說,不過日後卻不能保證會不會要二妹把賭注給我,端看二妹日後懂不懂得敬重我這個大姐。”
本來秦梓兒是打算今天就讓秦明珠日後再也蹦躂不了的,隻要把字據拿出來,誰都知道張氏和秦明珠虐待她,這樣一樣,她們的名聲就臭了。不過想到與定王合作一事,還是暫時放過她們更好,有張氏和秦明珠在,相府就更容易亂起來,這麼一來,自然也更有利於她在相府行事。
而且手裏握著這麼一張字據,就等同於捏住了張氏和秦明珠的命脈,這種命脈被別人捏住的感覺,絕對更能折磨秦明珠和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