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煙麵色一變,她沒想到秦梓兒竟然會這樣的舉動,如果她真的把那封信抄寫一遍,那她就是百口莫辯了。
“蘇小姐覺得怎樣?反正這封信你不知道,隻要你照著上麵的字抄寫一遍,事情就水落石出。”
“這封信是梅香的手筆,隻要讓梅抄寫一遍,不也一樣能夠讓事情水落石出。”蘇雲煙壓下心裏的不安,盡量讓自己冷靜鎮定,可到底沒能控製臉色的蒼白。
秦梓兒冷笑道:“可有人說信是你寫的,所以你的嫌疑也很大,你說這是梅香的字跡,可也有人說是你的手筆,所以,你和梅香都要寫。或者你也不用寫,讓人去把你之前寫過的字拿來對比一下也行。”
“就如秦小姐所言,來人,去把蘇小姐寫過的東西拿來。”低沉的聲音磁性清冽,定王一錘定音,他的話音一落,一抹人影很快離開,他一開口,再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蘇雲煙麵如死灰,隻要定王拿來她寫過的字一對比,她就完了。定王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攔。
蘇雲煙身子晃了晃,真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眾人一陣驚呼,蘇雲煙的丫鬟很快將她扶住,麵上滿是驚恐,“小姐,小姐,你醒醒,你不要嚇奴婢啊。王爺,小姐的身子本就虛弱,今兒個定是心力憔悴才會暈倒的,還望王爺允許,讓我家小姐先行回府。”
秦梓兒看著被丫鬟攙扶的蘇雲煙,眸光一閃,沒等肅王開口,就已經走到蘇雲煙身邊,看了她一眼,朝眾人笑道:“蘇小姐並無大礙,不過是怒極攻心,很快就能醒。”
鋒利的指甲輕輕地靠近蘇雲煙的人中,秦梓兒笑道:“蘇小姐,我幫你掐一掐人中,保管你馬上你能醒過來,還能活蹦亂跳。”
手指一用力,本是暈倒的人瞬間尖叫起來,雙手更是狠狠地把秦梓兒推開。秦梓兒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
順著小荷的手緩緩地站起來,秦梓兒搖搖頭,“我沒事,隻要蘇小姐醒過來就好。”
“她根本就是裝的,暈倒的人哪有可能一醒過來,就有那麼大的力氣把人給推倒?”小荷憤憤地瞪著同樣由丫鬟攙扶著的蘇雲煙,說出來的話,讓秦梓兒在心裏暗暗點個讚,小荷真相了,也把她想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果然,眾人的臉色都很好看,嘲諷的,玩味的,鄙視的,蘇雲煙的暈倒可以說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蘇小姐可要禦醫來看看?今兒個府裏候著的禦醫有兩三位,相信有他們在,蘇小姐不用擔心了。”容世子唇角揚著嘲諷的笑,淡淡地看著蘇雲煙,很明顯地表示,她剛剛的伎倆,已經被人識破了。
蘇雲煙暗恨地咬牙,她的身體她很清楚,她暈倒也是裝的,如果讓禦醫來診脈,她的臉更加沒地方放了。
“我沒事,剛才可能是站得太久,所以才一時受不了。”
“既然蘇小姐沒事,咱們就把事情了結了吧,定王爺已經拿了蘇小姐的墨寶過來,對比一下,就能洗脫蘇小姐的嫌疑了。”
秦梓兒把洗脫嫌疑這四個字慢慢地說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蒼白著臉的蘇雲煙,本來她要和肅王怎麼糾纏與她完全無關,錯就錯在她不該算計她,妄想毀了她的清白,而且還是找了那麼一個難看的豬頭。
不是想要把她秦梓兒嫁出去嗎?那她就讓她蘇雲煙嫁不出去好了。名聲一毀,蘇雲煙想要嫁出去,就不是容易的事了,當然,忠勇侯府的小姐還是有人要的,隻不過願意娶她的人,不可能好到哪裏去。
不用秦梓兒動手,定王的人已經把蘇雲煙寫的字交給容世子剛剛請來的給今日的詩畫做評比的柳先生,兩相比較之後,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這張紙上的字跡,與蘇小姐的字跡完全一樣。”
柳先生的結論一出,沒有人敢再質疑,要知道柳先生是名聞天下的大儒,便是皇上,也對柳先生以禮相待。
“蘇小姐,你對柳先生的結論,可還有什麼辯解?如果沒有什麼辯解,那隻能說明今兒個私下寫信相約肅王的,是你蘇雲煙,而非你的丫鬟。”
秦梓兒不是惡毒之人,可也做不到別人算計之後,還會同情害她之人,蘇雲煙名譽盡失又怎樣?如果今日是原來的秦梓兒在這裏,那她的下場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