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卯時剛過,慕劍山莊的大門口便響起了震天的鞭炮聲。
“福婆給小姐道喜了,願小姐與姑爺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瑾沂剛睜開眼半坐起來便聽到了一個尖尖細細的婆子的聲音。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瑾沂瞟了一眼,站在自己床前的丫頭婆子,聲音略顯不悅。
“小姐,她們是夫人派來的福婆子和丫環,說是來幫您梳妝的,她們以後也會留在這裏服侍您和姑爺的……”站在一旁的梅兒開口解釋道,“她們有莊主的令牌,那些護衛便放了她們進來。”
瑾沂聽了,也不急著說話,麵無表情地從梅兒手中接過濕麵巾,慢慢地細細地擦完了臉,才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你們夫人可有交代你們來了我這裏要如何行事麼?”
福婆子見她如此怠慢自己,很是惱怒,不禁在心裏鄙夷道:橫什麼?不過是個沒娘的孩子罷了,還以為自己在這裏也能和飛霞小姐一樣成為莊主的掌上明珠啊!看我今後怎樣收拾你這個小蹄子!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那婆子臉上卻是堆滿了笑,諂媚道:“小姐,夫人說過了,我們今後就是小姐的人了,要事事以小姐和姑爺為先,要盡心盡力照顧好小姐和姑爺,對小姐和姑爺絕不能有二心!”
“果然是夫人派來的人,真是守規矩!”瑾沂笑得花枝亂顫,“梅兒,賞!”
王婆子聽了,眼睛眯得更細了,心想道:原來是個紙老虎,而且還是個蠢的紙老虎……
“小姐,我們服侍你是盡我們的本分,怎敢要小姐你的獎賞呢……啊!……”
推托的假話還沒說完,她便受了梅兒“啪”一聲的狠狠的一個耳光!
福婆子捂著自己被打的那邊臉,久久沒反應過來,身旁的其他小丫環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你這臭丫頭,你竟敢打我,你找……”好不容易,福婆子才反應過來,擼起袖子,邊罵著梅兒,邊想著去打梅兒。隻是,“死”字還沒說出口,她的嘴便被瑾沂扔過去的濕麵巾給堵住了。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扯出自己嘴裏的麵巾,看著瑾沂平靜無波的眼,不知怎的,心底湧起一股寒意,一時愣在了當場。
眾丫環低了頭,不敢去看瑾沂,也不敢去看福婆子。
“你們沒話說?你們一大早地就如此積極地跑到我房裏來,想著要盡心盡力地服侍我,真是辛苦你們了。你們可餓了?亦或是渴了?需要我叫人去給你們做些點心、沏壺茶給你們嗎?”
見那些個小丫環一直都沒說過話,瑾沂掀開身上的大紅鴛鴦戲水絲被下了床,做到了梳妝台前溫和而客氣地問道。
“奴婢不敢,請小姐息怒!”那些丫環聽出瑾沂的語中的譏諷,忙跪了下來,有些驚恐地哀求道。
見她們如此,瑾沂更是厭惡了,伸手撫上擺在一旁的影月琴,詭異的曲調順勢而出。不到片刻,那婆子和丫環都捂著自己的耳朵痛暈過去了。
梅兒看著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的人,一時傻眼了。
瑾沂極其優雅地收了指,仿佛沒看見她們倒了一地般,若無其事地喚了梅兒:“還愣在那裏幹什麼?過來給我梳頭,我今天可是要嫁人的!”
“是……是!”
(今天本來是要更新了,但下午去了兒童醫院當義工,剛才師姐又臨時給我發了文件,要先去弄那個,我對不起羊羊!對不起看我書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