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達夫攔住小倩兒,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小倩兒還是那麼可愛啊,去和玉紅姐姐幫爺爺倒杯水來好吧!”
小倩兒高興地點點頭,從鬱達夫的懷中掙脫出來,拉起發呆的玉紅,小跑著進了屋子就去幫鬱達夫倒水。
“爺爺,我錯了……”安娜不好意思的說道。
“錯的並不是你,也不是他們,隻是我也沒有想到咱們學院之中竟然有這麼多年輕的法聖,還好他們並不像動手,所以你們才活著回來,否則的話,就是我也不敢保證能把你們三個人一起救來。”
“爺爺,你是說,李承景已經是發……法聖了!”安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平齊吧嗒一頓破碎的聲音傳來,玉紅手中的茶具紛紛落了下來,碎了一地。滾燙的茶水灑在她的身上和衣服上也沒有將她從驚訝中既無恢複過來,她忍不住說道:“他……他……他……法聖?”
鬱達夫看了玉紅一眼,毫不驚訝的點點頭說道:“是的,玉紅小姐!看來你的仇是報不了了。”
玉紅得到他肯定的答複後,身子竟然一軟,倒在了地上,兩眼呆滯之後便是府邸嚎啕大哭。
安娜驚訝的看著玉紅還有鬱達夫,有些不知所措,她拉了拉鬱達夫的一副說道:“爺爺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報仇?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啊?”
“嗬嗬,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等一會兒那兩個人結束之後再說吧,你猜猜他們兩個人誰能獲得勝利啊。”鬱達夫老院長的心情似乎很好。
“爺爺,這可不是說笑的時候啊!”安娜見鬱達夫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她卻有些著急和緊張了。這兩個人都有法聖,但是她在小酒館初次見麵的時候,李承景不過是個低等的魔法師,使盡渾身解數也打不過自己。可是那個時候白風的高手大名早就在外麵傳的很大了。兩相對比他不由得為李承景擔心起來。
“我當然不是在說笑了,你覺得兩個法聖相遇可是很難見到的,而且兩個都是那麼的年強,據說曾經還是相當要好的朋友,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生死對決局麵,這可是百年難見,甚至千年難見的精彩對決啊!現在不看的話,我恐怕會後悔一輩子啊。”鬱達夫嗬嗬的說道。
“爺爺,你正經兒點好不好!”安娜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自己引以為靠山的爺爺竟然露出了很不靠譜的一麵,不由得著急的直跺腳,但是自己卻毫無辦法,隻能掉過頭來好好地勸說自己的爺爺去幫忙了,畢竟這裏唯一能阻止他們的人就是自己的爺爺了。
鬱達夫看著安娜著急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嚴肅的板起臉說道:“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爺爺,這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好問的啊,趕緊救人啊!”安娜被鬱達夫搞的有些哭笑不得說道。
“你看一邊是你的救命恩人,一邊是你的白首相托的戀人,你覺得他們誰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你有覺得誰才是你值得救助的人,戀人還是恩人?恩人還是戀人?”
“這……”安娜突然被問住了,按照鬱達夫說的他隻能在這兩個人中救一個人,那該救誰呢?
救戀人吧,對不起自己的恩人,以後每晚自己都將生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一個救了自己的性命名節的人在麵臨危險的時候,自己明明可以救他,但是卻沒有將生命的稻草丟過去。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救恩人吧,怎麼對的起自己的戀人,兩個人付出那麼多才艱難地走到一起,眼看幸福已經降臨到了自己的身邊,現在隻要一個請求就可以將幸福牢牢地抓住。可是如果他早知道自己這麼自私的話,那還會不會當那天夜裏救助自己呢?
“看來你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啊,現在你所能做的就是怪怪的坐在這裏等待!等待著他們兩個之間的對決結果,希望結果能向著好的方麵發展吧!”鬱達夫看著遠處激烈爭鬥的這兩個人說道。
“可是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麼?爺爺那麼神通廣大,相信要製止這兩個人的爭鬥雖然有些困難,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啊。”安娜說道。
“沒有人可以製止這兩個人的爭鬥,就算是劍神法神也不可能。因為他們並不是一般的爭鬥,他們都在為自己的信念而戰,活著或者死了其實對他們的意義不大,重要的是能不能將自己心中要守護的東西守護住,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安娜看著兩個人的爭鬥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走進了屋子中去,既然兩個人中她不能選擇那個人可以活下來,那麼再看上去的話,不論勝負她的心都會受傷,但不如眼不見心不亂。
鬱達夫目送著安娜離開,說道:“如果逃避很管用的話,就不要麵對了,雖然你不想看,但是你卻製止不了你的心!你的心已經牽掛在找他們這一戰的身上了,就算看不見求的心裏平安,但是平安是那麼好求的麼?你煩人此乃已經亂了。”